,但她说的也是实话啊! 她轻叹了一声,“娘,我知道这话您不爱听,可是这是实在的话啊!清妃进宫多年却一直圣宠不衰,怀上皇子是迟早的事。若是清妃真的怀上了皇子,那贺家就更上一层楼,风头无人能及了。我们阮府,现在就出了一个王妃而已。” 偏偏这个王妃还是个不顶用,和阮府上下都不亲的人。 也都怪小叔和贺氏,好好的一个人小小的就丢到庄子上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现在好了,人家长大了,回来了,成王妃了!现在宁王又立了大功,得到了皇上的赞许,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若是将来宁王身体好了,嘿,阮伽南的将来不可限量啊! 黄氏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或许有些小心机,有些嫉妒心又有些小计谋,但想的却是很简单。眼前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现在都顾不了,哪里还顾得了以后,这不是开玩笑么? 同时黄氏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在阮伽南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没有和她打好关系,搞得现在都不好意思主动去宁王府攀关系。 不过好在婍玉以前和她关系还算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婍玉到宁王府去和她打好关系,这样对婍玉的将来也有好处啊。 黄氏说着说着心思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没有注意到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后面色先是变了变,接着就若有所思了起来,有些浑浊的双眼满是深思。 燕京也很快就热闹了起来,先是宁王从常州赶了回来,接着就是传出了说常州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普通老百姓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约觉得燕京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胶凝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就要一触即发了。 这个好像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墨镜成终于带着那位人证艰难的从宾川赶回到了京城。为什么说艰难呢?因为他看起来很狼狈,然后据他自己说一路上也很凶险,好几次差点就被人杀了。至于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因为皇上别的不关心只关心宾川金矿的事,只要他将人证物证带回来就好。墨镜成将人证物证都带了回来,虽然说所谓的物证只是一本不太齐的账本,但这足以证明宁王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常州官员互相勾结私采金矿,隐瞒朝廷多年,这不仅仅是一巴掌打在朝廷众多官员的脸上,更是打在了皇上的脸上。皇上自认还是个明君,也自认对整个凤歧国都在掌握当中,那些官员更是自认捏在手心里。可是现在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怎么能让皇上不恼羞成怒呢?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常州几个地方父母官部以最快的速度被押解到了燕京关到了大牢里,谁都不许见。皇上势要揪出幕后操纵此事之人。一个小小的知府大人,知州大人,背后若不是还有靠山又怎么会有胆子犯下如此弥天大罪,又怎么有能力隐瞒至今?不只是朝廷上因为这件事而风声鹤唳,就连燕京中的各大家族,甚至是老百姓都变得紧张敏感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心虚的那些就更加不用说了,惶惶不可终日。燕京某处大宅里一片寂静,不管是外面的院子又或者是书房,明明坐满了人却没有人敢吭一声。“都哑巴了,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就不能给出一点有用的建议吗?出了如此之大的事,你们一个个都跟死了一样毫无察觉,别人都跑到家门口去带走了一个认证和物证,你们却还是毫无作为,让人硬生生的跑到了燕京来。本殿下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阴影中宽大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整个身体几乎都陷在了阴影里,只隐约看到一双鹿皮靴子,上面用银丝线绣着云纹,靴子上垂着的一截锦袍下摆用金银丝线交织绣着麒麟纹,奢华贵气。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宽大修长,拇指戴着一个翡翠玉扳指,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无意识的轻敲着。 他说话时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甚至是平缓温和的,似乎此时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任何事而有所动怒一样。可就是他这种平和的语调让在场的人后背不由得滑下了一道冷汗。 他们跟随他已久,自然是十分清楚他的性子,表面越是看似平静底下就越是波涛汹涌,这位心里只怕早就已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愤怒了。 也是,宾川的金矿已经开采多年,直到这两年才开始稍有进展,可以冶炼出金子来了。眼看以后他们这一派运作资金都不用担心,有大把的金子上下打点周转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金矿的事被人发现了,还捅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