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阮伽南坐着端着一杯茶正低头轻抿着,露出了半截纤细白皙的项脖,一缕发丝调皮拂动,像情人的手在轻抚着。肩背挺直优雅,双肩圆润恰到好处,手臂纤长,发髻如云,端的是美人如画。 凤明阳脚步顿了顿才跨了进去,“陆英说你有事找本王?” 听到声音阮伽南忙抬了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王爷也忙完了?不知道王爷对稍早发生在主院的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凤明阳沉默了一下才道:“王妃既是王府主母,那后宅之事自然是王妃说了算。” 阮伽南有些意外,这么相信她? “王爷这么快就把持家之事交给我,就不怕我卷款逃跑?”阮伽南问。 凤明阳:“……” 卷款逃跑……她一个女子为什么会用上这四个字?她和娘家的人不亲,亲娘又不在了,外祖家也没有人了,她一个人能用多少银子?就算卷了款她能逃到哪里去? 在凤明阳的认知中,一个女子就算再能花银子也是很有限的,不外乎就是买买首饰衣服脂粉,再厉害点就是存点私房钱,置办点宅子什么的。宁王府还给得起。 所以宁王殿下压根就没有将她的这些话放在心上。 后来总管到他这里来哭诉说王妃败家,他再不管管王妃就要把宁王府的家业败光了。他才惊觉自己娶的这个王妃是个败家小能手,再多的银子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她还真能把王府的家产卷走。 “王妃,本王知道你以前过得……颇为清寒,现在你既然嫁入了宁王府,那本王就不会少了你吃穿用度,你尽可放心。”所以不用想着什么卷款逃跑的事了。 为了她自己好,她还是乖乖待在王府的好,免得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害了。到时候他也只能帮她报个仇了。 阮伽南很是感动的样子,“有了王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难道她的意思是原本她以为他会亏待她不成?宁王有些不高兴了。 “对了,王爷,对于昨晚下药的人,王爷心里到底有没有怀疑的人?有的话王爷要说出来啊,免得我下次再着道了呀。王爷不会想像昨晚那样被我强——”阮伽南在他陡然看过来的凌厉眼神中消音,猛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圆睁着眼。 凤明阳咬牙,“王妃,本王觉得这件事是王妃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连累了本王!王妃怎么还倒打一耙,本王还想问王妃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惹了这么下作的人呢!” 阮伽南不高兴了,她一不高兴就口无遮掩,“王爷,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昨日来的人可都是冲着你来的,我谁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是我惹的事。再说了,怎么会是连累了王爷的,要不是我,王爷的童子身估计还在呢,王爷应该多谢我!” “阮伽南!”宁王终于被逼得破功低吼了出来,恼羞成怒了。 阮伽南才不怕他,反正现在他们是坐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所以她不但没有住嘴,还愈发的嚣张了起来,“王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王爷,你可是一个大男人啊,你不能吃了不认账,提上裤子就走人不负责任啊!” 凤明阳被她这粗俗又直白,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话给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梗在了胸口,一张俊美的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涨得通红。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喉咙有些猩甜,他这是要被气得吐血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道。他们是夫妻,哪来的责任不责任的?她是不是疯了! “我不管,反正王爷你要负责任,我可是将我的清白之身交给你了,你不负责任就是耍流氓!”阮伽南蛮横无理的道。 凤明阳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眼前发黑。前世今生从来没有被人气成这样,她是他的克星不成?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 阮伽南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得逞的光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凤明阳跟前。 凤明阳黑着脸冷着眼看着她。 “就我在马车上提的事啊,你答应我就行了。” 凤明阳额角青筋狠狠一跳。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