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散发着金光的阴阳鱼传递出阵阵威压,恶鬼被火燎了一样缩起身子,脑中一片惊恐。 他才上来没多久,不会就要玩完儿了吧? 这东西看起来像是能让他立刻消失一样, 简直比忘川河里那群毒虫恶鬼还可怕,他小心地蜷缩起身子,终于开口告饶:“别杀我!” 道士们士气大振,冷哼一声:“便是不杀你,之前被你残害的那些人呢,都去哪儿了?如实招来!” 恶鬼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阴阳鱼,瑟瑟发抖的开口:“就,扔到井里了呀……” “别说人了,井里连个尸体都没有,别抖机灵!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人弄走,弄走干什么,快说!” 恶鬼被威胁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含糊道:“弄下去当祭品啊,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逼我也没用……” 狐狸精好奇地问他:“其他的鬼呢?” “来了这么多道士,他们当然得掂量掂量,骗我出来查探情况。”恶鬼忿忿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信他们的鬼话,谁说如今修道者不堪一击的,我看他们就是觉得我刚上来好糊弄,给我安排了这么个差事儿……” 杜清眠听它说上来,顿了一下问:“你又是从忘川河跑上来的?” 恶鬼听了她的话猛然僵住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是都说他们的行动隐匿的很好吗?连地府官差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眼前这个女孩儿是怎么知道的? 偏偏她还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见怪不怪了一样。 恶鬼内心复杂,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生怕自己不小心泄露机密死得更快。 好在杜清眠也没逼问他。 天色更暗了,杜清眠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心里知道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往身后的黑屋子里看了一眼,问他:“你的同伙还在里面藏着?” 恶鬼见她转移话题,松了口气,怀着一起倒霉的念头拼命点头:“是啊大师,他们都在里面躲着呢!” 道士们闻言也不好再让杜清眠出力,一马当先破了门往里闯,势要把这些涂炭生灵的恶鬼全部揪出来。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有道士点燃了做法用的香烛,堪堪能照亮一间屋子。 里面跟外面一样破败,墙漆都落了,原本空荡荡的,瞬间就被道士们占满。有道士拿出了罗盘,刚一拿出来,上面的磁针就剧烈晃动,连个方向都没有。 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瞧着屋子里哪儿哪儿都不干净:“你们小心点啊,这还挺脏的,别一不小心着了道。” 话音刚落,墙边的一个道士就被一只手揪住了脖子,那只手从墙上的破挂画里穿出来,苍白阴冷,是要掐破他喉咙的架势,旁边的人立马拿桃木剑去救人,也只是在那只手上砍出一道痕迹而已。 被掐住的道士趁机摸出身上仅存不多的符篆,朝着脖子上那只手拍了上去,终于听见一声尖叫,那股窒息感消失了。 可他举目四望,发现形势更糟糕了。 下雨天屋里漏水,房顶水珠滴答滴答往下落,烛火一晃,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倒垂下来的头发,上面还藏着一张脸;有道士业务不熟练,吓得往桌子底下一藏,刚好对上一张鬼脸;已经藏灰的老式钟表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走起了指针,金属钟摆哐哐哐的响。 戚风惨雨中,屋子里几乎变成鬼屋,道士们本想将这些恶鬼一举拿下,却因为道行差了太多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传出了哇哇乱叫声,恶鬼们看道士们这么不堪一击,开始群魔乱舞,惊声尖笑。 “这帮家伙也没什么令人畏惧的嘛,刚才那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出去这么久都没音信,当个排头兵都靠不住,废物!” “玄学界现在是真的没人了,据说这还是挺厉害的道观了呢,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更顺畅?哈哈哈哈……” “前阵子那些人都扔到下面成祭品了,这次送来这么多修道的,能不能附到他们的身上?” “能吧,安全起见下面不让把这帮道士当祭品,不过既然他们这么弱,拿来当容器总没问题吧?永昌观客流量那么大,还能把人骗过来,祭品也不用愁了……诶,刚才探路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呢?” 这么大的一批道士被瞬间制服,恶鬼们的警惕心低了点,手里没活儿的出去看了一眼,瞥见杜清眠和狐狸精,阴恻恻道:“这里还有两个……” “两个什么?”屋里的恶鬼问。 刚才那恶鬼不出声了,震惊的看着杜清眠手里那团黑雾,表情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