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面粉和鸡蛋以及餐具。 温迪看到苹果,喜笑颜开地问道:“这晚做苹果派?” “嗯,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菲斯特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在门外的怒意都是假象一般。 他这人有个习惯,不论是受伤了或者生病、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不会告诉亲近的人,而是会下意识地隐藏起来,自行解决。 就连最熟悉他的安塔也被骗过好几次。 温迪也不免被他迷惑了。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 菲斯特边处理着食材,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嗯,就是想向教堂借点东西,但是他们不愿意给。” 温迪打开酒塞子,细细品味了下里面的酒香,满意地勾起嘴角,接着向菲斯特解释道:“然后我就请空帮我偷出来,结果被愚人众截胡了。” “哼,真没用。”菲斯特不屑地冷哼。 “所以剩下的事情有空他们帮我,你就不用操心啦。”温迪打开橱柜,翻找着能装酒的容器。 那个金毛能帮温迪做得了什么? 菲斯特垂眸看着手里的苹果,又不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只能心不在焉地答应。 陡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还拿着盛着美酒的玻璃杯。 “尝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迪卢克大老板那买来的。” 迪卢克一直对温迪喝酒有意见,但是奈何菲斯特总是会买酒给他喝。因此迪卢克再怎么反对,也是徒劳,更何况温迪还拿“这酒是买给菲斯特的”作为借口,迪卢克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温迪买下了。 菲斯特低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在灯光的映衬下如同白玉,手指紧捏着透明的玻璃杯,手背微微凸起筋络,好似出色的艺术品。 这时,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在家具店内,大叔和他说的话。 ‘要好好抓住人家的手。’ ‘人要是跟别人跑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菲斯特眸光微沉,似有万般情绪在里面翻滚。可在接触到对方清澈明亮的双眸时,又恢复许些清醒。 “好。” 他接过酒,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柔软的肌肤。 菲斯特仰头饮了几口,才勉强压住心中奇怪的异动。 “好喝吧?”温迪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期待地看着他。 酒好不好喝,菲斯特自己也不清楚。 只得随口搪塞,“还不错。” “嘿嘿,看来我眼光不错嘛。” 温迪笑意渐浓,看他轻车熟路地揉着面团,提议道:“要不我来给你打下手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