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怎么了?” “说,跟男朋友在一起。”程宴北又一字一句地教她说,唇角淡淡地牵起了弧度,好像她不说,他今天就不会放过她。 她咬咬牙,不知怎么,如何也说不出。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是了,他有女朋友,她和他却在酒店的床上。偷心先要偷情。 不知什么击垮了她心中一丝小小的,好像叫做,期待的东西。 她捏紧了自己手机,如何也说不出。她不说,他便有些恼了。按住了她腰,几番下来她只吊着一口薄弱的呼吸,不敢再出声,也不敢再跟电话中的陈玺对话。 怀兮咬着牙,终也没说自己在跟所谓的“男朋友”在一起,匆匆就将电话挂了。 程宴北看到她挂了电话,一时心火更盛。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从床做到了地毯,又到一旁的餐椅。这是个套间,沙发,落地窗的玻璃,都留下了她与他的痕迹。 就像在上海的那一日,无休无止地索取,宣泄,掠夺。犹如发泄。 过了会儿,怀兮都快被折磨得没了力气,手机突然又响了。他与她还在床上不断起落沉浮,他按着她两手的手腕儿,高高提过头顶,手机就在她的手边,铃声不断,震动不休。他就是不让她接。 来电人又是陈玺。程宴北看到屏幕上名字,猜到应是刚才怀兮通话的那个男人。心口仿佛腾起了火。 他还是不让她接,像是怕她还是会像以前和蒋燃在一起时那样,不会因为他与任何男人分手。又恶狠狠地撕咬她唇,偏生挑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譬如“跟他分手不然今晚干.死你”迎合着铃声一次次的猝然大作,用几句简单的话就能激得她频频发抖。 她头发凌乱地散开在枕头边,面色潮红不成模样,无力地沉浮。后面手机又响了很多次。可无论是谁,他都不让她接。她随着他飘摇沉浮,好像也死了一次又一次。可每每快要死掉,他都有办法让她再次活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怀兮的意识渐渐迷离,攀着他肩颈,在厮磨与宣泄之间,才听他低喃着说:“我又没有女朋友,你却还是不想让我当你男朋友。” 她微微一愣,意识清明一些。睁开双迷离水眸,瞧住他略带哀伤的眼睛,意识到,刚才的确是他在说话。 他深深看着她,停下来,开始温柔地亲吻她。如同暴风雨平歇,从暴烈渐渐转为了温和,喃喃着。 “怀兮,我好像病了。” “我好像,没办法爱上别人了,”他很轻声,很轻声地说,“除了你,我好像,丧失了爱上别人的能力。这些年,都是这样。” 都是这样。 都是这样。 怀兮听他这般说着,心下轰然一震。接着便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她伸出手臂,紧紧地拥住了他。 不若从前那般,不成熟地自以为是,想拥回他,却用一次次极端的、赌气的方式,屡屡地推开他。越推越远。 察觉到她抱住他,他也回拥她,埋在她潮发之间,用唇厮吻她的脖颈。 “我也一样。”怀兮将脑袋埋在他肩窝,嗓音闷沉沉的,“我也是。” 我好像,也丧失了爱上别人的能力。 总以为这辈子,人生并不是非你不可。 到头来却发现,无人像你。 无人是你。 “我也遇到了很多人,有像你的,不像你的,但他们都不是你,”她又补充,直直看着他,紧紧地拥住他,伏在他肩喃喃着,“当我意识到他们不是你时,我发现,我好像,又爱上你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