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年多以前,傅瑶的哥哥傅森还在hunter当队长时,也是这么一个夕阳颓颓的时刻,他们两人训练到这会儿差不多,程宴北的车侧翻下了山。 所幸并不是不高,车翻下山即时触发了应急设备,但车身在跌落下去时,他险被飞进来的一截玻璃刺穿心脏。 现在还留着一道疤。 傅森伤得比他深。 当年还是傅森赛车手职业生涯最高光时刻,刚拿了欧洲锦标赛的冠军,但伤到了手臂神经,虽后续治疗效果不错,医生也说不会影响开赛车,傅森却还是退队了。 那时程宴北跟傅森躺在医院接受治疗,傅瑶刚进mc,去照顾傅森的时候会给程宴北带个顺水人情,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熟了,关系一直很不错。 傅瑶不顾后方队员们的叫喊,执意过去看看。 出事时这群队员都不在,现在话说的轻飘飘的。但傅瑶可是目睹过事故现场的人,难免担心。 她刚走到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就听见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很快,程宴北那辆红黑相间的sf100身披落霞,迅速爬坡而上,激起山路赛道的乱石击打,尘土飞扬。 “队长这不是回来了么——” 后面有人嚷嚷了起来。 程宴北将车开到终点,下车后摘掉头盔,夹在腰际,长腿挥开,朝这边走来。 他身形颀长,如此逆着光,好像又高大了一些。 他走近了,都快到傅瑶面前了,才注意到她。 好像在想事情。 傅瑶迎上他,和他一齐向帐篷那边去,边故作严肃地说:“你开车的时候这么心不在焉的可不好,再出点事怎么办?” “不会,”程宴北看她一眼,唇角勾着,笑了笑,“我还算小心。” “那怎么这么久?” “开的比较慢。” 傅瑶听他这么说,更感到好笑:“拜托,你是赛车手诶,你在赛道上开那么慢能拿到冠军么?” 边看了看表,“比正常时间晚了快半小时,我看你是去兜风散心的吧?” 程宴北唇半虚弯着,没说话。 他加快了一些步伐,走过去,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融入集体,跟队员们聚到一处。 傅瑶瞧着他背影,总觉得他是有心事,也没想抓着他问了,过去了就和victor一起招呼大家可以放开肚皮吃了。 篝火烧得热烈,灯火鸣鸣。 饭吃过半,队员们借着酒话还拿傅瑶跟程宴北开起了玩笑。 “——队长,我看你跟傅瑶凑凑过得了,她刚才可担心你了,隔一会儿就去那边看了一眼,着急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看队长跟傅瑶挺般配的,你俩也熟了这么久了,不试试吗?” 傅瑶也就过去看了一趟,这么被夸大,难免嗔怪:“喝你们的酒,别瞎起哄。” 坐在火堆旁觉得热,程宴北将赛车服拉链儿拉开了大半,长腿懒散地抻开了,抽着烟。他视线时不时低垂着,并没参与旁人的起哄。 他虽平时不怎么喝酒,但今晚一顿饭吃得也好像兴致乏乏的,这会儿坐在一边,仿佛置身事外,安静得有些诡异。 傅瑶拿来两个杯子,端过来一盘刚烤好的德式香肠,还滋滋冒着油热,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她也随之坐下,同他攀谈起来: “你之前回国给《jl》拍的那个杂志的样片,人家给我发来了,下周就发行了。mc背后现在好像是有资本撑腰,为了捧你这个冠军,让杂志社加印了好多册,不过现在谁看纸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