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擦着她肩头皮肤过去,她不禁一颤。 心也跟着打颤。 “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他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还什么都没给过你,我还什么都给不起你,怀兮。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我怎么能。” 他这样重复着,音调缓缓又放低一些,“你如果给我钱,你就是在跟我受苦。” 可能就是自尊心作怪吧。 他想。 不仅如此。 他也发现了,自己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 妈妈以前抛弃过他一次,第二次又抛弃了他,所以或许在他的思维中,能抛下你第一次的,就有第二次。 他怕重蹈覆辙。 他不要重蹈覆辙。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她淡淡地出声,不想再提及往事。 深深地提了口气,她往直坐了坐,将他从她身上推开,改为刚才勾住他肩膀的样子,轻轻厮磨他一下,稍稍地扬起下巴,“我们继续吧。” 我们继续厮磨。 但我们,不要重蹈覆辙了。 有时候,并非不留恋往事,只是因为往事中有值得留恋的人。 可往事就是往事。 能留恋的,大多是遗憾罢了。 人不能带着遗憾活一辈子的。 程宴北也没说什么,他将她腰托高了一些,细细密密的啄吻她的脖颈与锁骨,以至于不会再在她口中听到一句冰冷的:“我不想听。” 怀兮攀着他肩膀,呼吸与周身上下都渐渐燥热。 先前那一句冰冰凉凉的话已转为破碎的轻吟,她昂起了脖子,察觉他愈发向下,好似在用极好的技巧讨好着她。 深黑色的天花板就在头顶,像是在海浪中翻涌,时而在海平面之上,时而在海水中,四面八方充斥而来,让她越来越沉溺,越来越不由自主。 越来越。 她也不禁在想,或者说,她想过无数次,如果再重来一次,他们会不会有个圆满一点的结局。 可见惯了身边人的分分合合,发现,人生就是这样无常。 再相爱的两个人,向来不是为彼此而活。 也并非孑然独活。 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或许再来一次,她某一天,也会为自己的事将他弃之不顾。 或许某一天,她不会再那么爱他。 哪有什么地久天长。 怀兮正陷入自己的思绪,慢慢地浑身知觉便不受自己控制,她也被他陈置于床,他半蹲在床边,宽阔的肩背披拂窗外安静的月色,埋入她双腿深浅不一地挑.逗,干净利落的圆寸扎挠着她细嫩的皮肤。 怀兮以为刚刚的一番云雨,自己已经激情消减,如此却越发承受不住,一只脚不自禁地搭在他肩头,他边又回过头,去细细地啃咬她的脚踝。 吻一路向上,他也缓缓地起身,又吻到了她的唇,听她渐渐紊乱的气息,他覆在她上方,沉声地问:“你真的爱蒋燃吗?” 她答得克制,却又不假思索:“不爱。” 似是怕他又要说什么“你跟他分手”的话,又在他绵长的,挑.逗意味浓烈的吻中,紧跟着说:“我也不爱你。” 程宴北没觉得意外,却依然有些落寞。他沉声一笑,有些自嘲。 “真不爱我了吗。” “不。”依然不假思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