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不止地厮磨,克制地颠簸,感到欢愉时,下巴便高高扬起。 咬着唇,极力极力地将声音吞咽下去。 身外之声愈喧嚣,好像就更能带来刺激感,彼此呼吸的节律,也被这样一个旖.旎温柔的早晨,破碎混乱地揉在了喉中。 怀兮没醒多久,还饿着肚子,很快就没了力气,她趴倒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前纹身附近画了画圈儿,气喘吁吁地说:“你来吧。”然后还特意叮咛一句:“别弄在我里面。” 于是他扶稳她腰臀,掐住她后腰那处纹身肆意冲撞以至于她不得不咬住他的唇克制声音。到最后一刻,他紧紧拥住了她,吻着她,抚她潮湿的头发,两人静待浪潮平歇。 过了会儿,黎佳音和醒醒好像出门了。 临出门前,黎佳音嗓门儿还不小地朝她的房间喊:“我和醒醒出门买点东西,你们再睡儿——” 醒醒还很惊讶地问:“诶?我哥也在吗?” “谁知道呢。我猜的。”黎佳音笑笑,没多说,“我们出去吧,买点儿东西回来吃饭,下午你不就回去了吗?” “好。” 醒醒有些不舍,还是点点头,和黎佳音出了门。 这房子的隔音真的差,满房间黏湿暧.昧的空气充斥,怀兮靠在程宴北怀中,还是听到了刚才黎佳音和醒醒声音不小的对话。 她问他:“醒醒下午就走?” “嗯。”程宴北稍稍地坐起了身,一手拥着她,去拿床头柜上的抽纸,给她小腹上擦了干净,又拿了烟盒过来。 是她的。 多年后她和他偏爱的烟的牌子都还是一样的。都是七星。 他指尖捻出一支烟来,盯着烟盒,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打火机,点燃了。 今天有雨。 怀兮那会儿看手机的时间时还顺带着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这会儿倒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却总觉得远处天边,暗自酝酿着颓颓雨势。 怀兮觉得房间闷,从他怀里起身,赤.裸着,光脚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一股凉风入内,吹散了周身的燥。 程宴北怕她着凉,又喊她回去。怀兮一开始无动于衷的,他便起身,拽了她一把,将她拽她回到床上。 然后他将她重新拥回了怀中,替彼此掩上薄被。 怀兮靠在他胸膛上。 他在一边抽烟,她用指尖儿在他前胸那一块儿纹身上描描画画的,如何也看不懂那梵文的意思,问他:“你这纹的什么?” 程宴北视线垂了垂,被她描他纹身的力道弄得有点儿痒,便沉沉地笑了笑, “想知道?” “不想。” 怀兮立刻收了收手指,冷静地拒绝了。 他下腹的荆棘纹身和她后腰的那一株长刺玫瑰是一对儿。谁知道他这一块儿又跟谁的是一对儿。 她视线挪开,不看他前胸的纹身了,揭了揭被子,去看下方那块儿。刚看了一眼,赶紧又掩上了被子,脸通红了。 她抬头看他:“你大早上就这么兴奋吗?” 他眉眼一扬:“刚才不是你先来招惹我吗?没爽到?” “明明是你先——” “是吗,”他眉眼轻敛着笑了笑,打断她,“我怎么不记得了。” “……” 没等她炸毛,他将她捻着被角的手拂开了,然后拽过来,重新地,置于自己胸口的纹身处。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掌心揉捻。 感受她皮肤、骨节的触感。捏住她纤细的五指,紧紧包绕住,好像将她整个人握在了手掌心。 他捻灭了烟,然后偏头,看了看窗外。 比之刚才的艳阳高照,此时日头都伏低了一些,好似在酝酿雨势。 他又回过头,笑着看着她,然后捏起她刚在他胸口描描画画的手指,再次顺着自己胸口的纹身勾描起来。 从左到右。 完整的描完了一个梵文单词,他就用英语解释一个单词。 “be。” “my。” “hunter。” be my hunter。 怀兮食指在他的牵引和带领下描完了,也听他解释完了,在心里将这个句子拼出来,细细琢磨一下,然后猛然地一抬头。 撞入他深沉的眼底。 他笑意倦懒地看她一眼,不多做解释。松开了她的手,身子往下沉了沉,躺了回去。 怀兮还维持着刚才半靠着他的姿势,他已经躺回了枕头,然后伸手,环住了她腰,脑袋埋在她肩头,呼吸沉沉落下。 滚热的。 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高三的那个绵冬,她与他在他家阁楼偷尝禁果的那天,一番激烈肆意又生涩的缠.绵过后,下去吃过饭,又和他上了阁楼写作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