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拿出装薄荷糖的盒子,在手心磕了磕,反问了他刚才那句问什么,说:“那你呢,你会跟怀兮聊这些吗。她不是也在港城呆了很久么?” 好像只剩一粒,在小巧的铁皮盒子里乱窜,几次摇摇欲坠,就是不掉出那个小孔。 蒋燃看她磕得费劲儿,主动接过来,边自然地用自己的掌心挨过她的,一手托着她的手,一手握住了她拿盒子的手。 换了个角度,在她的掌心轻轻磕着。 冰凉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地接触着她柔软的手掌。 “我们不怎么聊这些,”他低眸笑了笑,敛去眼底神色,“有时候会跟我说她在南城的事儿,其他不怎么聊——她这次来上海,还是我看她发了朋友圈才知道。去《jl》拍摄也是后面才知道。也难免,大家圈子不一样。” 他拉着她的手,不急不缓地磕着那个盒子,淡淡地问她:“那你呢。” 立夏看着他。 他缓了缓动作,抬头,眸色温柔:“你跟程宴北,平时话题多么。” “他啊,”立夏叹了口气,说,“他话少,就,挺冷淡的吧。你们训练又辛苦,我也不好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儿给他——大家圈子不一样嘛,难免说起烦恼什么的给他。不太好。” 她说完,一粒小巧的薄荷糖落在她手心。 她拿起那糖,放到口中,舌根上清清凉凉一片,不知怎么,自己好像也清醒了一些,从他的手心抽回手。 坐回去,看了看前方即将跳绿的红灯,自顾自地说着:“两个人相处到没话说了,不是很可悲么。” 薄荷糖的甜味儿过渡着她的情绪,她正弯唇苦笑,一道低沉温和的气息,突然靠近了她。 蒋燃一手握住方向盘,忽然借势靠过去,轻柔地,吻了下她的唇——不若那晚在一片昏沉酒意之中不分彼此。这次他半是试探的,浅尝辄止,在她唇角停了停,淡淡笑着:“感情的事,从来不公平,是不是。” 立夏微微睁大了眸。 他笑着看她一眼,没坐回去。 立夏明显察觉到他眼中藏了半分真心,不够真诚,在她闭眼的一瞬,他勾缠着她唇齿,尝到了她舌尖儿的一点清凉甜意。压着她在座椅,温柔的,一遍遍地吻着她。与上次一样,他的吻技很好。 身前身后车喇叭轰天巨响。红灯跳绿了许久,他才坐了回去。 - 怀兮于氤氲朦胧的视线中,去看头顶的灯。金铜色的表面儿依稀投映出她与他此时的形容。她双腿架在他肩头,他埋在下方。 灯很像他在他们家老屋阁楼的那一盏。很熟悉,很陌生。 从前她也好像躺在这个位置。 不想被回忆牵绊,于是去推他,推一下腿立马被迫箍紧一分,固定在他肩头动弹不得。她又疼又痒,在一波波的温热中将脖子扬起,大口大口呼吸着冷空气。如一只濒死的鱼。 想起那些年,这些年,过往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回忆如此时的汹涌澎湃,欲罢不能,还想要更多,想瞬间回到过去。 她不由地闭上眼,如同在云端行走,腰身软成水由不得自己。他坚硬头发如小针在她腿.根处穿挠,将情与欲穿成线铺成潮。 手边就是那个白色的塑料袋儿,她被抱过来时,顺手甩到了这里。她抓床单的力道一紧,塑料袋儿就发出不安躁动的声响。淅淅沥沥,她的世界如同下了一场大雨。节律时快时慢。 头顶仿佛悬着一根紧绷的线。从刚才开始,一时紧,一时松,她完全控制不住,慢慢都有了哭吟,缓着燥热与无法挣扎的欲罢不休。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