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俩落外头了。” 沈时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不是你俩乱跑?要是好好的和我一起在兵器铺子里,我能把你俩忘了?” 三人长在一起十来年,这种搞笑的事多了去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萧珏的神情也松快了许多,笑道:“反正你俩小时候没少欺负我。” 萧世南笑道:“是你小时候太乖了,欺负了你也不会去告状,不然我哪儿敢啊?!” 这倒是实话,萧珏在宫里是有亲兄弟的,他母后也没说不让他和他们亲近,只不过他生下来就是太子,外祖家又权势正盛,那些个皇子都躲着他走还来不及。 也就沈时恩和萧世南两个不用顾忌那些,带着他上山下海地浑玩。 经过这样一番互相“讨伐”的闲聊,三人的气氛仿佛就回到了从前。 萧世南说:“小珏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吧。不过这也没啥好吃的,我看着买,你随便吃点儿。” 说着就一阵风似的刮出去了。 萧珏感激地看着沈时恩,萧世南可能没听出来,他却是明白的——他舅舅是故意说起从前那些糗事来缓和气氛。 他方才还担心时舅舅同他生分了,此时知道是自己完全多想了。 萧世南出门后没多久,姜桃也烧好了热水,给小姜霖擦洗了脸,牵着他出了厢房来了正屋。 进了屋,小家伙刚还有点胆怯,但看到伏低身子、跪在地上的王德胜他又好奇起来,小声问他姐姐:“他为什么要跪着啊?” 姜家没有下人,除了逢年过节,晚辈需要给长辈跪一下,平时并没见人跪过,他也并不懂这些。 姜桃正不知道怎么解释,萧珏就笑着开口道:“他刚才骂你了,我在惩罚他。” 之前的萧珏神情有些阴郁,又多了几分帝王的威严,连王氏和李氏看到他都觉得发毛,小姜霖之前虽然对他好奇死了,就也不敢靠近他。 但他现在面上的阴郁一扫而空,笑容温暖和煦,眉眼又和沈时恩有几分相似,顿时就显得可亲起来。 小姜霖对他笑了笑,说:“我不生气啦。姐姐说得对,是我先说错了话,他才骂我的。虽然有点凶,但是是我不对在前头嘛。” 他小小的人儿,比去年高了不少,但还是个胖豆丁,萧珏听他说话十分有条理,便招手让他到跟前说话。 小姜霖是完全不记仇的,又知道是自家亲戚,大大方方地就到了他跟前。 萧珏问他几岁了,读书没有,他都一一答了。 答完他又给王德胜求情,说:“你让他起来好不好?我家的地砖可硬了,跪久了膝盖肯定要疼的。” 跪在地上的王德胜听着都对这家子改观了不少——姜家确实穷,但教养孩子真别说是有一手的。 也就是方才他猪油蒙了心,居然拿出宫里大太监的做派去呵斥他。现在想想真不应该。 “起来吧。”萧珏看了王德胜一眼,“别忘了今天是谁给你求情。” 王德胜从地上爬起来,连忙道:“奴才知错了,再不敢有下回了。” 旁人看来或许小姜霖的求情只是面了他一场跪,但王德胜很清楚,萧珏现在的性子是真的很不好相与,人前虽只是让他跪了没说其他的,但后头肯定有更大的苦头等着他,最轻也是丢掉大太监的职守,这还是他服侍多年的缘故,若换成旁人,估摸着得去半条命。 他们说着话,外头日头也升起来了,姜家开始有人上门来贺喜了。 萧珏得知是姜桃的弟弟连中小三元之后,笑着摸了摸身上,说:“来的匆忙没带礼物,下次给舅母补上。” 姜桃忙道:“太客气了,并不用这样的。” 连中小三元在一般人看来是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在皇帝那里值当什么?秀才举人的,连面见皇帝的机会都没有。 人来了以后就得进屋,她问萧珏要不要先去旁的屋子休息,萧珏说不用,她又看向沈时恩,沈时恩也说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