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你刚来那会儿多瘦弱啊,挑两块石头都能把肩膀磨破了,你哥知道了第二天大早就去打猎,我记得也是猎的野猪,抬了野猪给监工,把你的活儿都揽到他自己身上了。” 他不提还好,提萧世南更蔫了。 表哥确实是为他猎过野猪,但就是普通的野猪,百来斤吧。凭他表哥的武艺,半个时辰就把那小野猪制服了。而今天他给姜家送来的野猪不同,那简直是那头小野猪的猪祖宗。 是他表哥在姜家写完婚书后就和采石场告了假,走了不知道多远,费了天夜的功夫才打来的。 而且他还听说为了让野猪不至于那么血肉模糊的难看,他表哥愣是没用任何武器,硬是靠体力长时间缠斗,把那野猪给累的晕死过去,才把它捆了,回采石场找人道抬过来的。 这差距啊…… “好了,今天是你哥的好日子,可不带这么垂头丧气的。你哥成了家理应把媳妇放在第位,但老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往后多个嫂子疼你不好吗?” 萧世南酒劲儿上来了,觉得更加晕乎了。他晕乎乎地想,未来嫂子真能对他好吗? ………… 沈时恩回到姜老太爷身边,姜柏正帮着老太爷敬酒。 但是不管他和人喝酒,手上的酒坛子却始终不离手,也不从里面倒酒。 若不是姜桃提了,或许连他都不会发现姜柏的不对劲。 沈时恩不动声色地重新加入了敬酒行列,等姜柏放下酒坛子给人敬酒,他个侧身挡住他的视线,眨眼间就把自己手边的酒坛子和他掉了个个儿。 等调换完,沈时恩和姜老太爷告罪声,说自己是在有些顶不住,想再去散散。 姜老太爷今天倍有面子,想他也确实喝了不少,到现在还能这般清醒已经十分难得,就允他先离开了。 沈时恩提着酒坛就找了个角落,等确定没人注意自己,他才到了姜桃屋子的窗外,将那坛子酒从窗户递给了她。 姜桃拿到了酒坛先是有些发愁,她并不确定姜柏有没有真的下药。万他没下在这里,今天的筹谋很有可能就要泡汤。 不过等她仔细去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这时候的酒没有经过蒸馏,纯度不高,酒味不算浓重。而在酒味之下,她又闻到了那股豆腥气。 这样让人无法忽视的味道,那姜柏是在里头下了多少泻药? 后来没多久,姜老太爷和姜柏敬完了圈,回到了主桌之上。 姜柏喝的已经有些醉了,吐着酒气对姜杨道:“阿杨,今天是你姐姐的好日子,没得只让我这当堂兄的喝。你这亲弟弟也该喝点酒,沾沾喜气!” 姜杨理都没理,说他不想喝。 开玩笑,他今天在桌上吃的菜都是确认别人先动过了,没有异样再吃的。还喝他的酒? 换做平时,姜柏可能还要装模作样地扯些大道理出来,但今日他带着醉意,脑子没那么清醒了,就也说不出那些了,只上前拉着姜杨的手,非要他喝。 老太爷和老太太都皱了眉,但是顾忌到场合倒也没有训斥他,只是个喊来姜大让他把儿子带走,另个帮着姜杨说他身子骨弱,又在热孝期,不喝就不喝吧。 姜柏就是拉着他不肯撒手,大着舌头说:“孝期怎么了,守孝是不能大酒大肉,喝点喜庆日子的米酒值当什么?” 理是这么个理,但也不是他强逼姜杨喝酒的理由。 姜老太爷已经紧紧皱起了眉头,他这般无状,若不是有宾客在场,他肯定要发作了。 姜杨稳坐如老松,只手被他抓着,就用另只手拿筷子继续吃菜。 后头姜桃来了,站地远远地对她打了个眼色,又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坛。 姜杨这才放下筷子说喝也行吧,既然是大堂兄非要自己喝,那就起喝。 姜柏只想哄着他喝酒,闻言当然说好。他说自己这坛子里只剩下两碗的量了,恐不够喝,自己去拿另外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