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可没关系。” 云姣抱臂嗤笑一声,像是嘲讽他的虚伪面目:“钱我另付双倍,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大可以试试看。” 她说完扭头走了,却压根没料到齐临从来不是会乖乖听命的人。 相反,她最初只是想给慕越一个教训,齐临才是那个一步步引导她,让她将一场单纯为了出气的暴力演变成了超乎她预期的、长期的欺凌。 甚至在云姣警告他之后,他依然没有停手。 “生什么气?我说了我拦不了他们,不让他们欺负慕越越的最好办法不就是我亲自保护他吗?”齐临微俯下身,笑意盎然地云姣说,“云姣,你究竟是看不惯我,还是不想让我抢走你的好哥哥?” 云姣从噩梦里惊醒,对着枕头发了通火,突然看到床边闪烁的手机。 “大哥,这都几点了你不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没错,是我妈的关系让你进附中的。” “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我要是没考上她才不会管我死活呢。慕越,你要是有胆子就自己问她去呗。” 云姣没听到他回答,困得不行,直接挂了电话。 慕越坐在长椅上,越来越想不通:“我以为她很讨厌我。” “伯母看起来严肃,其实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不会因为大人之间的怨憎迁怒你一个小辈的。”陆端宁说。 或许不全是如此,云津遥对慕越的关注里既有关心,也会有忌惮,不可能将他当作平常的小辈看待。 但一个会在发现云姣被恨意冲昏头脑做出坏事时,要她为此承担责任的母亲,在遇到关系慕越人生境遇的时刻,她觉得这个男孩委实可怜,不想漠视不管,帮了点举手之劳的小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陆端宁很想问问慕越,在他们失联后的那些年,他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才会让本该是对立立场的云津遥也于心不忍。 可慕越却不说话,陆端宁转头,才发现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鸦黑的睫羽低低垂落,手臂环抱在一起,因为怕冷,手指也缩进了外套袖口里,像只乖巧的海獭。 四下寂静里,陆端宁下意识屏住呼吸,像是担心他会滑倒磕到脑袋一样,小心拉了慕越一下,让他晃晃悠悠地撞进自己怀里。 他没有醒。 陆端宁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一棵充满心事的树,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猫咪的肉垫踩在草地上,撞倒空掉的易拉罐,窸窣声显得格外刺耳,像血液流经耳朵里的血管时呼啸的声音一样,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他朝回来的西施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西施没看懂,在长椅下叼起自己的牵引绳,瞪着圆滚滚的眼瞳盯着他们俩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