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东西,公主今晚趁着有时间先翻一翻,老妇不才,斗胆给公主讲讲……” 鹿白接过来的一瞬就意识到这是什么,耳廓瞬间变烫,急忙塞回去: “嬷嬷,这不必了……” “公主拿着,这是陛下让温嫔娘娘给的,温嫔不便出宫,特意派老妇前来。公主仔细看看这些,明日与驸马新婚才能琴瑟和鸣,无需感到羞耻……” 嬷嬷眼疾手快将册子塞到嫁妆箱里,苦口婆心道。 鹿白脸颊泛红,急忙送走嬷嬷,回来看着嫁妆箱里的册子,抽到一半又放了回去。 罢了,这种画册好像都是要压箱底的…… 她胡思乱想了一番,忽然听到窗边有轻叩声。 随即,一道声音翻窗而进。 鹿白猛地回头,就见景殃穿着一身黑衣走过来。这阵子两人避嫌未见,突然见到他,她下意识感到一阵欣喜和紧张。 景殃自然地将她抱进怀里,鹿白感受到腰间的手掌,顿时反应过来,推了推他,道: “明日就成亲了,你今晚怎么突然来了?” “想你了。” 景殃坐在案几边,将她抱到腿上,笑道:“听闻绣娘说,公主殿下穿嫁衣很漂亮。” 或许是被屋内昏沉暧昧的烛灯氛围感染,鹿白有点不好意思: “等明日你就能见着了。” 景殃垂眸:“合身吗?” 鹿白抓紧他胸膛的衣褶,耳廓微红地点了点头。 等明日,她就能嫁给他了。 鹿白这般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道: “对了,你还有件事未曾告诉我。你究竟是何时喜欢我的?” 景殃扣紧她腰间的手掌一顿,仔细地想了下。这应当是一个渐渐的过程,但其中的转折点,似乎是……风月楼那次。 鹿白等了一会没等来他回答,抬头看他,却发现他正思考着什么,不禁提起好奇心:“难不成你瞒着我什么?” 景殃低眸看她,眸色有些深,带着某种不明的意味: “确实瞒了你一件事。” 鹿白微微睁大眼睛:“什么?” “风月楼那次——” 景殃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一瞬,眸中带着暗色和隐晦笑意,道:“你确定要听?” “你还好意思说!” 鹿白被他一提醒就想起他那次的冷漠,秋后算账:“你还记得你干了什么吗?刺客追杀我们到风月楼,结果你呢?翻脸不认人!” 她微微撅起嘴,气鼓鼓的模样。景殃神色一动,忽然倾身吻过来,她一懵,话音骤然止住,他唇舌侵入,气息有些霸道。 她迷糊地眨了眨眼,看到他微垂的长睫毛,感受到衣襟里的手掌。痒意顺着背脊攀上来,她拽紧欲要往下掉落的外裳,瑟缩着闭上眼睛。 景殃抱她起来,走到床榻边倾身上去,手掌动着力道,在她后腰处揉捏。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迷糊地蹭了蹭他的脸,勾着他的脖颈动了动身子。 景殃稍稍抬了下头,对上小姑娘茫然清澈的眼眸。下一瞬,他微微压了一下,嘴唇咬了咬她柔嫩耳垂,哑道: “懂了吗?” 他声音放低,还有些没头没尾。 “……什么?” 鹿白怔愣半晌之后思绪慢慢回拢,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什么意思,面颊一片绯红。 “你……” 她说了一个字就感觉难以启齿,推了推他又推不动,偏头闷声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那时候、那时候就……你、你禽|兽!下|流!” 景殃很轻地笑了一声。 窗外夜色寂静,即将过了子夜。他翻身而下,站在床榻边低声道:“明日,等我来娶你。” 鹿白背对着他,脸颊埋进锦被里,轻轻道: “好。” 景殃道:“那我先走了。” “好。” 鹿白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 片刻后,他又折了回来,脚步停在她床榻边。 她正疑惑,下一秒,景殃俯身,撑着床榻,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