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有些呼吸不顺,眼尾晕出泪痕。景殃压着她越吻越重,腰间的手也不老实,探入衣襟。 她感受到他的手掌所在之处,一个激灵睁开眼,用最后仅剩的力气推了推。 怎料景殃只是偏了偏头,丝毫不给她缓息时间,亲吻着她的唇舌,吐息有些重。 “你!景、景殃……” 她掌心挡住他的胸膛,躲避着他,却宛如杯水车薪,软哼一声:“别……” 这时,书房门忽然被推开。 景殃动作骤然顿住,把小姑娘往怀里拢去,沉着脸不悦看过去。 宋延手里拿着一摞情报、拦截的书信还有钱庄票据,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方才他看见了什么?! 景无晏是压着人家亲的,手还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两个人都快成负距离了,是的吧?是的吧! 景无晏怎么比他迅速! 话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如此情动难耐的模样…… 没等宋延想出合适的说辞来打破这窒息的尴尬,景殃就冷漠言赅道: “滚。” “……” 宋延来了。 宋延又走了。 宋延贴心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景殃低眸,轻哄在他怀里的人: “没事,他走了。” 鹿白脸颊早就变成一片绯色,尴尬地撇开头,握拳恨恨锤了他一下,又羞又气地嗔道: “都怪你!” “嗯,怪我。” 景殃摩挲着她的下巴,心想不该让暗卫全都离开的,否则也不至于情乱间没听见宋延的脚步声。他哑声凑近,语气带着被打断的欲求不满: “刚才没亲够,你再亲一亲我。” “我不要!你不许亲了!” 鹿白绷着小脸推开他,软声闷气:“宋延还等着呢……” 景殃轻啧一声,把她抱起来放在案牍对面,此处正好是在门口看不到的位置。他走到另一边坐下,随便扯了个纸稿和笔墨,同时对门口道: “宋延,快点进,有什么话赶紧说完。” 两秒后,宋延推开门,把东西放在门口地板上,迅速往里面瞄了一眼收回目光,轻咳道: “你吩咐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交代的事也办妥了……我就在这里说吧。” “嗯。” 景殃不耐地用笔敲了敲纸笺。 宋延忙不迭敛正神色: “第一个,广南王确实在向西戎借兵,不过借的是杀手和侍卫。探子来报,广南王不欲彻底暴露自己,所以想让西戎以救出使臣的名头,在三日后的朝贡大典上对你行刺……” 鹿白坐在案牍对面,羞恼渐渐褪去了些。 屏风把这边挡住了,她只能听到宋延的声音,看不到宋延的人。冷静下来后慢慢就有些无聊,她把赤露的双脚缩进裙摆里,摆弄了一会腰间被扯开的丝绦,眸光再次落在景殃身上。 景殃边听边低眸写着什么,字迹蛟若游龙,凌厉飞舞。 鹿白看了他一会,忽然景殃抬头望过来,眉梢微挑,她急忙撇开视线,心虚地左顾右盼,景殃终于把目光收回。 她往地上扫了眼,看到一个绣着海棠花的书册摊开掉在地上,弯腰拾起。 正要把书册放回去,她瞥见上面的东西,动作骤然顿住。 画面上,男子坐着,对面是个女子,裙摆里探出白皙光洁的纤纤玉足。 这是…… 她后知后觉看懂了什么,面颊蓦地烧起来,猛地把书册给合上。 书封上的小字暴露出来:十八式。 门口宋延的声音还在继续,他马上说到第二条。 景殃散漫支着下颌,一边听着一边挥笔写着。 鹿白悄悄看他一眼,迅速撇开目光。 他怎么……怎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