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乱摸啊! 分明是他一直动手动脚! 而且什么叫别对他做出那副表情?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大流氓! 鹿白在心里骂了他好几句,骂完后忍不住扑进锦被里。 半晌,悄悄扬起唇角。 - 此时,广南王府。 广南王在书房走来走去,旁边站着幕僚。他勃然大怒道: “好,真是好极了!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站在一起了,正好本王省了功夫把他们一起收拾!” 幕僚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就传来小厮焦急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世子说要立府另住,包袱都已经收拾好了,小的实在劝不住……” “让他走!” 广南王冷戾道:“他想去哪去哪,本王看谁敢管!反正顶着一个卫姓,就算断了关系他还是卫家的人!” 小厮苦着脸闭了嘴,看着大门处正在收拾东西的卫世子,长长叹了口气。 实在不明白世子和王爷怎么会吵架呢! 府里近日真是太乱了,世子这个时候另立府邸,明显是给王爷添堵。若是世子一直不肯低头,还不知未来这两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卫祁光没有给书房里的人分去意思眼神,命人将包袱放上马车,忽略掉街上行人悄悄打量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坐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远处。 他撩开车帘,途径公主府时看了看它夜色下雕梁画栋的外廓,阖上车帘。 男子面庞清隽霁月,表情却隐匿在暗影里看不分明,在马车行驶至远处依然攥紧拳头。 - 夜色已深。 月色从枝梢间漏出斑驳的辉影,街上一片寂寥。 景殃回到府邸后,去了趟地牢,审讯完狼狈不堪的使臣和元徽公主,回到卧房里。 他坐在案牍边,处理完王府内务,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方才小姑娘微红的面颊,处理内务的动作顿住。 片刻后,他鬼使神差地拿出一张宣纸,磨好墨,回忆着方才逗弄她的场景,提笔画了起来。 首先是她的缎墨长发,毛茸茸的,被他揉得有点乱。 其次是小巴掌脸,下巴尖尖的,已经几乎不见没有曾经的婴儿肥。 然后眼睛很漂亮,看人时总是温软带笑,被他欺负得炸毛了嗔怒瞪着他,也是格外可爱的模样。 如果委委屈屈噙着泪,看起来会很可怜,也很好欺负。 景殃思索两秒,画出一张脸型轮廓。 正要提笔画出五官和衫裙,他忽然停了笔。 应当画什么表情和动作呢。 温软的,娇气的,嗔怒的,撒娇卖乖的,委屈哭泣的。 还有…… 曾经梦里,她泛红眼尾噙着湿润的泪意,我见犹怜的。 景殃感到有些燥,把笔搁下来。 他看着这副只有脸庞外形的画卷良久,晾干墨迹折叠起来,收进衣袖里。 - 一个月眨眼而逝。 京城暖意融融、绿荫繁茂,初夏就要到来。 西戎边疆三城被生生围困而降、楚宁王麾下副将把另一半城池契令与捷报一起传回京皇都。 太监捧着喜讯进宫上报金銮殿,沿途百姓都热烈欢呼起来。 至于西戎皇帝是如何愤怒、如何放言说要派兵攻回来,京中就无人在意了。 好像只要楚宁王府的人守在边疆,东郦百姓就能衣食富足、后顾无忧。 东郦的繁荣盛况传回西戎,朝廷中一片低迷昏沉,即将要献过去的大批贡礼还在国库堆着,西戎老皇帝在上方走来走去,看到那些贡礼就气得发抖。 “使臣!城池!贡礼!”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女儿也被扣押在东郦,猛砸扶手怒道:“你们一群废物!朕给你们军饷给你们粮食,你们连三座城池都守不住!” “陛下息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