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吗?我给你分析一下。” “……哦,好。” 鹿白乖乖坐在对面。 景殃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坐那么远,这案牍上的情报和资料能看清什么? 他垂下眸,将一些情报递到向对面: “一些掌握朝廷势力的老臣尚未选择归附,你无需担心他们会刀剑相向。” 鹿白接过情报看了看。 景殃道:“你的那些皇兄里,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无心皇位。四皇子只听鹿元晟的话,他……” 他顿了下,脑海里闪过鹿枕闲那张无害纯善的笑容,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道: “至于鹿枕闲,他是最小的一个。” 即,只有所有皇子都轮了一遍,最后才能轮到他。 鹿白放下情报资料: “所以……” “所以你不用担心。” 景殃道:“该怎么争、如何争,他们心里有数。” 鹿白这才放下心来。 哪怕她早知道自己无需担心,但景殃这一席话也让她宽心不少。 “多谢你,既然没其他事情那我就走了。” 鹿白起身欲要告辞。 “着急什么。” 景殃淡淡看着她,道:“你不是公私分明吗,打扰了我就直接走了?” “……” 鹿白忍不住道:“我不就是抱了你一下吗,你……” 见景殃蓦隐隐有些冷淡抗拒的眼神,鹿白戛然住了口,道: “那你想要什么谢礼。” 景殃看了一眼书房门口被静悄悄放置的一盘桃花酥,道:“你就做点甜糕给我吧。” “什么甜糕?” “你爱吃的什么。”景殃道,“桃花酥。” 鹿白不解道:“你不是跟我口味不一致吗。” 景殃突觉几分悔意,但话已出口不容收回,冷硬道: “我改了。” “……” 鹿白应了下来。 她再次转身欲走,景殃眸光从她隐约透光的臂帛和胸前衣襟上一扫而过,忽道: “以后你单独出府少穿这种衣裳。” 跟掉进恶狼群里的小绵羊似的。 鹿白有些莫名地哦了声,见他不再看自己,告辞离去。 - 转眼就到了周隅行刑的日子。 鹿白知道周隅是给广南王顶罪的,但周隅平日里做惯了恶事,手里沾了不少人名,此番行刑也不算冤枉他。 只可惜是凌迟刑罚。若非广南王将他推出去,周隅本可以用其他代价去补罪,只需流放边疆,无需付出性命。 立场对立,她不同情周隅。 鹿白去宣武门柴市口看了一下行刑现场,没有多留便回去了。 走到公主府门口,意外地看到门外有个熟人。 周成佑沉默地看着她,背脊像是突然被压垮了一般,昔日的嚣张意气不复存在,唯有满目的颓然。 鹿白惊讶道:“周大人的罪名并不牵连周家,陛下宅心仁厚,你这是……” 周成佑突然双膝跪下,眼眶红了一圈,哽声道: “公主,您能不能放过我爹?至少、至少给他留个全尸……” 鹿白叹了口气,命护卫将他扶起来,道: “周公子,你找错人了。虽然前阵子我与你们周家发生了嫌隙,但周大人下狱责任并不在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