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钻入他鼻里,让他莫名心烦意乱。 他感到身体又有抬起的趋势,心底升起一股压不下去的烦躁感。 “行了。” 景殃微微往后仰,声音有点哑: “再抱一会,我就当你占我便宜了。” 鹿白蓦地松了手,赶紧后退几步。 她抬头,看见景殃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深情绪,顿时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 上回景殃情况紧急之下稍微碰了一下她,后来都变成一副冷漠拒人的模样,现在换成她抱他,恐怕景殃又要皱眉。 “我忘记了你很介意。” 鹿白怏怏抿了抿唇。 景殃漫不经心地理了下腰封和衣袍袍角,未答。 鹿白搓了搓手臂,转身欲要回卧房穿外裳。 早春的窗边还是太冷,她穿得少。 景殃突然拉住她的手:“去干什么。” 她的手很小,掌心非常柔软,带着淡淡凉意。不知若是触及到什么,这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手会不会磨红。 “风太凉,我去披件外裳。” 鹿白抽了下手,没抽动,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景殃松开手,蜷了下手指,偏头避开她眼眸里清澈的茫然,淡淡道: “无事。” 鹿白没多想,转身回屋穿衣裳。 …… 最后果真如鹿白所想,景殃在她抱他没多久后就提出告辞。 鹿白把刚披上的外裳又脱下来,目送他离开。 景殃走到庭院中,树影微动。 褚一从上面一跃而下。 “有事?” 景殃停下,淡淡看着褚一。 褚一欲言又止地垂眸扫了眼,略过他腰封扣紧的外袍和锦裤,震惊尴尬地撇开头。 景殃拔出匕首,神态冷淡地在手上把玩: “想说什么就说。现在你是公主府的褚闻,不是我的暗卫。” “没有没有。” 褚一忙不迭地摇头。 这岂能随便说? 万一楚宁王一刀把他嘎掉了,他都没法给自己收尸。 见褚一闪身离开,景殃低嗤一声,将匕首放回鞘中,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廖先生照常在府门迎接。 景殃脱掉外袍,走进净室,忽然道:“廖管事,回头去储存点冰放在王府地窖里。” 今年热气来得挺早。 廖先生面上闪过几分诧异,应了声是。 - 景殃在公主府讲完他那些过去经历之后,鹿白就不由自主地更加关注他的动作。 他在早朝上曝光广南王做的那些事,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信,更多倾向于是手段阴谋,但还是在东郦引起轩然大波。 不过谁都不想在这时候跟卫氏染上关系,广南王府一时间门可罗雀。 当众人半信半疑、议论纷纷之时,景殃进了皇宫,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慢条斯理地将一件件证据呈上。 大剌剌放在那里,让所有人都去看。 鹿白也能进宫,光证明大地跟去金銮殿看了看。 众人将证物团团围住,小心翼翼地翻着诸多证据,愈看愈是心惊。 虽然所有证据书信都没有广南王的署名,但在座的都是人精,能从其中能窥得蛛丝马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