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口!” “撒娇没用。” 景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半晌,他啧了一声,把酒壶拿了过来: “你说你怎么这么馋酒?” 他拿鹿白的瓷盏,酒壶刚一倾斜,动作忽然顿住,眸中划过一抹冷色。 鹿白正不解,景殃忽然将整个酒壶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酒壶碎裂,酒香四溢。 景殃冷漠地看向掌柜: “吴老先生,你这酒酿……不太对劲吧。” 吴掌柜早在他摔酒壶的时候就愣住了,闻言更是茫然惶惑道: “这这这是怎么了?这酒有问题?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听说王爷要来,早在后厨备着好酒,就等着随时能拿过来……” 话音未落,空气中忽然传来凛冽呼啸声! 景殃猛地拔剑,砰的一声打中迎面疾飞而来的暗箭。 鹿白迅速起身,握紧腰间匕首,下一秒就看到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涌来黑衣刺客,朝着他们汹汹杀来! “躲好,别出来!” 景殃把鹿白推到案几底下,眸中一片冷寒,径直对着迎面而来的刺客斩下一剑。 刺客头颅落地,鲜血如注,溅到佳肴酒酿里。 地上尚未干涸的酒酿竟然立马有了变化,血液变成乌色。 鹿白刚刚稳住身子,就看到眼前这一变化,不禁面色骤变。 这原本给景殃准备的酒酿,竟然无知无觉地就被人下了毒! 他们是冲着景殃的命来的! 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鹿白就坐不住了。 刺客乌鸦鸦地源源不断赶来,数人与景殃混战在一起,并且目测后面还有众多刺客,是前所未有的多。 景殃眼眸愈发地幽冷,手中剑刃已经沾满鲜血,动作凌厉,挥剑间从未失手。 众多刺客围住他,一时竟然奈何不了他。 但也仅仅是奈何不了他。 他们数量众多,几乎隐隐有一小支分军的数量,现在还在源源增多,每个都是往死里下手。 除了掌柜吓破了胆,西市青杏街周围都静悄悄的。 看来,是有人想法子把这一块给隔开了。 众多刺客们成功地把景殃缠住,双方身形近乎残影,铿锵破空声不断。 谁都奈何不了谁。 鹿白有些焦急,努力左右观察。 她武功不高,但也不愿成为拖累,若是利用地形…… 没等她思考出对策,景殃忽然下手凌厉数倍,硬生生把包围圈打出一个缺口。 他纵身把鹿白抱在怀里,提气向青杏街之外跃去。 鹿白顾不上矫情,紧紧抱住他的脖颈,抽空往后面看了一眼。 刺客们已经数不清,黑压压一片跟在后方,紧追不舍。 一个个面上皆带着必死的杀意,这要是被追上,哪怕景殃也插翅难逃。 鹿白遍体生寒,忍不住道:“这是怎么回事?” “情况不对劲,后续可能会有更多追杀,而且是死士。” 景殃极快地在青杏街不同商铺屋脊间奔跃,眼眸幽沉,嗓音冷如寒冰:“到现在为止,楚宁王府的暗卫都没跟过来。” 这说明,有另一拨人将他们缠住了。 鹿白听懂了他的意思,一颗心沉沉往下坠,声音被疾速的风吹得发颤:“你是说,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 “没错。”景殃把她往怀里抱了抱,面上一丝笑意都没有。 对方来势汹汹,且抱着一举必杀的决心。 鹿白握紧匕首,下一秒,一道黑色利刺暗镖迎头袭来! 景殃身子骤然往旁边撤去,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握剑将暗镖击落。 他在青杏街尽头顿住脚步。 前方,数个黑衣死士来势汹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