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殃低笑了声:“没这么荒唐。再猜。” “宫里的禁卫?” “不是。” “那……皇室宗亲?” “接近了。” 没等鹿白细想, 外面就有个侍卫拿了个密信过来禀报:“主子,这是广南王给您的回话。” 景殃拆开信笺, 随意扫了几眼。 鹿白沉默了会,半笑不笑道:“私通案的那个男的, 不会是广南王叔叔的人吧。” 景殃没有答话。 鹿白心头一凉, 因为过分惊讶而差点没稳住表情,下意识反驳:“这绝不可能!广南王叔叔是那么好的人……” 景殃打断了她:“那人是广南王的近臣幕僚。” 鹿白心头巨震,各种疑惑冒上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景殃语气平静:“很惊讶吧。” 广南王。 怎么会是广南王。 鹿白回想宴会上广南王叔叔的反应,莫名觉得这一切都说得通,但同时又觉得从头到尾都缺乏逻辑, 让她无法接受。 所以, 真相是藏在幕后的第三者, 设计了广南王、景无晏以及父皇? 还是说,这只是个巧合。 她压下疑问,努力保持平静道:“广南王叔叔那么喜欢你,此事却由你主掌,你两边不讨好。” 景殃开玩笑似的,道:“做个恶人也罢。” 鹿白沉默不言。 “放心。”景殃把信递给她,“我查出腰带所属之后,就已经将此事告知广南王,刚刚那封信就是他给我的答复。” 鹿白看了一眼信的内容。大概意思是广南王叔叔事先不知道此人与陛下后妃有染,自感御下不严,十分痛惜,希望景殃不要包庇,严惩此人。 明日,他会向陛下呈罪,肃清王府,杜绝此事的再次发生。 她松了口气,把信还回去:“猜对了一半,奖励呢?” 景殃点燃火折子,把信焚烧干净,语气淡淡:“一半不算。” “……好吧。” 私通案得到解决,鹿白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正想着她是不是要再表一次衷心,门外有个小厮捧着药膏进来,低声道:“公子,到换药的时辰了。” 景殃嗯了声,朝她看过来:“你该告辞了。” 鹿白装没听见,担忧地凑过去:“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说着她就试图去拿小厮手上的药膏。 景殃起身拦在她前面,径直拿过药膏:“我自己涂,你还有事吗?” 鹿白灵光一现,扬了扬赔礼欠条,道:“我刚刚看了下,这上面的赔偿有很多不妥之处,待会需要再商议一番。” 景殃挑眉,看着还没被打开过的欠条纸,好一会才开口:“那你老实呆着,等我回来。” 鹿白乖巧地笑:“好。” 景殃终于离开。 等他背影消失在拐角,鹿白就忍不住露出笑来。 好机会啊! 因为刚刚两人在议事,这附近没有小厮,倒是方便了鹿白行动。 她四下打量一番,转身进入左侧的小型书厢。 - 胡伯照常去茶楼讲话本。他现在对于这项业务的发展可谓是得心应手,每天都干劲满满。 在他的努扆崋力下,故事的两位主角已经在来回试探了,火花四溅,张力拉满。 但最近他进入了讲故事的瓶颈。 原因无他——真正的两个主角一直在搞事业,进展不大,他的话本子都要没素材了。 这怎么行呢! 他是个有坑品的说书人,绝不会断更的! 前阵子,胡伯试探性地问景九爷,想知道他有没有搞养成的心思:“您最近……有没有感受到春天的荡漾呢?” 结果就是景九爷拎着他的衣领子,无情丢进庭院池塘里,并附言:“要是嫌夏天太热,你就去醒醒脑子。” 暗卫们都齐齐探出头,用怜悯加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胡伯:“……” 没关系,为主子的感情|事业操心是他终生的使命! 于是,这几天里,胡伯左思右想,决定搞一把大的,给那两人加把劲! 他私下里找了茶楼的老人,虚心讨教:“前辈,请问如何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