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小子,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生下孙子,就是生下了刘家的命根子,有孩子在手,白凤霞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娘,你说的对。”白凤霞点头道。 “过些日子娘再来看你,给你带一些助受孕的药。”王翠云说罢,看向了白凤霞手腕上的金镯子,面露难色:“咱家那房子有些漏雨,也该修一修了,就是手头上比较紧,凤霞呀,你这边可有余钱?” 白凤霞当然懂得他爹娘的意思,她娘一进门就盯上了她手腕上的金镯子,这金镯子确实值钱,莫说是修缮房子就是修一座新房子也够了,可是白凤霞身上带的首饰全都有账目记录在册,归身边那个婆子管,换句话说,她有资格带,却没有资格处置。 出嫁之前,白凤霞和爹娘以及哥哥嫂嫂夸下过海口,说她日子好过了绝对不会忘记家里,必定会从婆家拿钱帮助娘家,可眼下她自身难保,实在没法子,只好哭着把情况同他爹娘讲了。 打秋风没打着一个铜子,还损失了一袋子从自家拿去的花生,且受了一肚子的冷气,白四两口子看见徐志春桃及大咧咧说话的文桂芬,越看越是不顺眼。 “唉,走吧,回家,眼不见为净。”白四拉着王桂芬的衣袖匆匆往家走去。 有了骡子,做买卖往返于镇上和村里方便多了,货也可以带的更多,不过干了半个月,春桃和徐志便又歇下了,因为再过上半个月便是他俩的喜事,这件事情可大意不得,值得歇一歇、 镇上那个摊位现已经是整条街生意最好的位置,连带着他们摊位附近卖柿子卖糕饼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因为徐志他们的摊子增加了整条街的人流量。因这摊子是属于半固定性质,你若常常在此处摆摊,有一日来的晚了,有人占了位置,可叫那人挪开,但你若十天半个月不去,这位置便会被别人占去,一般来说都是前任摊主离开之前转给下一任,徐志和春桃商量了之后决定把这摊位脱手。 因为办喜宴前后他们有一个多月不做买卖,且那时候到了腊月,寒冬腊月的风吹在身上和刀割似的疼,在外露天摆摊可是件辛苦事情,两个人做了两个来月,已经赚下了一笔本钱,加上徐志的一百多两,完全可以另找其他生意做。 思前想后,二人决定脱手,并让文捕快帮忙留意着,也写了告示贴在摊位前。 可没有料到,就在准备转手的前几日,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纠纷,买卖刚开张的时候徐志和春桃就做好了有人来找茬的准备,没曾想一路顺风顺水,什么磕磕绊绊都没有碰见,连刁钻的客人都没遇见几位。 这一天下午晌,来了一位大块头中等个子的客人,他要了一碗面加卤下水,还要了一碗面汤,坐在摊位前大快朵颐。 他们生意红火,摊位前总是排起长队,往往桌椅的位置不够坐,有些讲究的便会站在一旁等位置,不在意的就捧着碗在一旁蹲着吃,坐着吃,站着吃,个个吃的香喷喷,汗流浃背,心满意足。 春桃收钱煮面,徐志招揽客人,收拾碗筷,两个人都挺忙,突然听见摊位上响起一阵吵闹声。原来是那位中等个子的壮汉吃的太慢,半个时辰了还没有挪位置,引得排队的实客不满,催促几声后几句不便吵闹起来。 没等徐志春桃过去安抚,突然情况一变,那壮汉怪叫一声,从他碗里捏出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来,他夸张的喊了几声:“别吵了,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本来摊位前就人多,这条街上的客流也大,再加上这壮汉的吆喝,不大一会儿就围拢了一圈人,徐志和春桃走近了才看清楚这壮汉手里捏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只蟑螂,蟑螂油汪汪的,有着两根长长的触须,恶心的能叫人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说吐就吐,那壮汉捂着肚子干呕不止,脸色一片铁青:“妈的,晦气,吃面吃出一只蟑螂来,老子刚把这碗面吃下,吃的干干净净,店家,你们这面也太脏了,恶心人!” 吃面吃出蟑螂,再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对于做吃食的店家来说也是最损名誉的事情。 周围的食客议论纷纷,壮汉也不依不饶的不断叫骂,叫徐志和春桃他们赔钱,并带他去医馆瞧大夫,不然就要告官,总之不能善了, 徐志捏了捏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们所用的食材干干净净,不说蟑螂,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有,况且那么大一只蟑螂在碗中,他又怎么可能吃到最后干干净净了连面汤都没剩几口才发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