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 我也不清楚你所说的引人犯罪是犯的什么罪。 “噢。”桑延了然, “你想亲——” “……” 亲? 温以凡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她没想到这么长远的方面去, 只是想借着桑延的话,看看他现在对她大概是抱着怎样的一个态度。 她正想反驳。 又听到桑延接着说完:“——犯我。” “……” 哦。 不是亲, 是侵。 你想侵犯我。 温以凡:“……” 这像是个突然有个巨石般的大锅压在了她的身上。 温以凡懵了, 在脑子里疯狂寻找着搪塞应付的话, 试图让他明白, 她所说的这个犯罪,并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没等她想到措辞。 下一刻。 桑延忽地把手机扔到一旁, 又靠回椅背上。他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细碎黑发散落额前,漆瞳倒映着客厅的光。模样似挑衅,又似明目张胆的勾引。 “敢就过来。” …… 回到房间。 关上门,温以凡靠在门板上,缓缓地松了口气。她平复了下呼吸,进到厕所里去洗了把脸,感觉耳边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半天都缓不过来。 温以凡关掉水龙头,扯了张纸巾擦脸。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又神游了起来。桑延那最后四个字像在脑子里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挥之不去。 ——“敢就过来。” 她哪敢。 她哪有这熊心豹胆!!! 想到这,温以凡又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来一些。 温以凡记得自己只勉强说了句“我不是这个意思”,而后便转头回了房间,步伐没半点停留。但只是几分钟前的事情,她却已经完全想不起自己这次情绪控制得如何。 是依然镇定自若。 还是像在落荒而逃。 温以凡叹息了声,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算不算是一时冲动。 从跟钟思乔分开,在回家的路上,温以凡的脑子里就一直想着桑延相亲这个事情。尽管这跟她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都只是桑延的事情。 他家人觉得他年纪到了,给他安排对象认识,都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她应该像以前那样,听了就过。并不用去询问,也不用太过干涉。 但因为今晚的事,温以凡突然意识到,原来很多行为是不可控的。 就算一直觉得这样不好,不可以这样,却还是会因为一些事情将那层安全距离打破。原来她的一言一行,所展现出来的情绪,不可能全部都理智。 她也有情绪。 也有意想不到的,独占欲。 她也有点儿想,往他的方向靠近一些。 可又怕这距离遥不可及。 桑延家境好,又生得极好。年纪轻轻就开了家酒吧,现在的工作也比同龄人更胜。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从未遇到过任何挫败。 生来的条件就格外优越,傲气的资本也十足。 而她却完全不同。 温以凡虽对长相没有太大的概念,却通过旁人的话来看,也知道自己确实是长得挺好的。可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太优势的条件。 毕竟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除了个正经的工作,温以凡什么都没有,日子都是省吃俭用着过的。曾经唯一能称道的舞蹈早已放弃,就连性格都平平淡淡,无趣得乏善可陈。 温以凡从不觉得自己这样,会值得旁人念念不忘多年。 她不知道桑延现在对她这些许的不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