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完就去等哥哥……好吃吗?好好吃,嗷呜嗷呜嗷呜……” 狗蛋已经将奶喝光,却不肯放掉奶瓶,只双手抱着奶瓶傻笑。直到季听埋下头喝粥,他继续含住奶嘴吸吮。 避难所的馒头挺大,季听只吃了一个,剩下的全部装进饭盒,放进了戚灼背包。再端上装着洗漱用品的盆,拖着育婴箱去了水房。 这一排几间宿舍里都住着无父无母的孤儿,在瞧见育婴箱里的狗蛋后,都好奇地一路跟着。 “这是谁呀?”一个小女孩问道。 “这是我宝宝。” “你宝宝?你怎么可能有宝宝呢?宝宝都是爸爸妈妈生的。”小女孩惊讶道。 “他有爸爸妈妈的,我就是他爸爸。”季听挺起胸脯,声音隐隐自豪。 小女孩满脸茫然地看着季听走远,又转头去看身后的姐姐:“他为什么能有个宝宝呢?我们都没有。” 姐姐冷静地道:“他乱说的,别管他,他什么都不懂。” “哦。” 季听到了水房,先洗干净饭盒,再刷牙洗脸。将自己打理干净后,接着又给狗蛋洗,最后涂上宝宝霜。 “哟,小爸爸还挺像那么回事。”有人在旁边笑道。 “什么小爸爸?”另外的人问道。 “喏,这个小孩,可有意思了,说那个是他儿子。” 开水房的人都笑了起来,季听对他们为什么会笑并不感兴趣,只拿过狗蛋正在玩耍的空奶瓶去水龙头下洗。 他踮起脚,探出上半身够到水流,动作笨拙地冲洗奶瓶,看得旁边的中年大姐一脸怜爱。 “小弟弟,我帮你洗吧。” 季听软声道谢:“谢谢阿姨,我可以洗的。” 开水房墙上有面半人高的镜子,季听洗漱完毕后站了过去,瞧见自己那件盖过膝盖的t恤太宽大,便用手掐着腰左右照。 “我这里有条腰带,要不要给你束上?”那名中年大姐笑问。 她手里拿着条蓝黄相间的布带,季听看得非常心动,但他不好意思接受陌生人的东西,便没有做声,只不断去看那条布带,将喜欢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想要吗?”大姐晃了晃布带。 季听很不舍地小声道:“不要了。” 大姐伸手捏了下他的脸:“这是我一条旧裙子上的腰带,裙子没带出来,光腰带留着没用,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只能扔了。” “扔了啊……” “对啊,所以你想要的的话我就送给你。” 季听伸手碰了碰那条腰带:“那它多可怜啊,我还是把它收下吧……谢谢阿姨。” 大姐伸手捏了下季听的脸,“我姓陈,叫我陈姨。” “谢谢陈姨。” 片刻后,扎上腰带的季听拖着育婴箱出了水房,回宿舍的路上也不断美滋滋地低头打量。 “蛋蛋,我好不好看?我又有王子服了。” “唔……啊啊……” 季听回到宿舍,将洗干净的奶瓶和奶粉都放进育婴箱底层,又爬到床上站着,取下晾在窗棂上的干净尿片和连体棉服,叠好后放进育婴箱。最后才带上狗蛋,乘坐运货电梯到了一楼,朝着军部方向走去。 他穿过广场上的帐篷,好奇地左右打量。每间帐篷里都住着不少人,有些坐在地铺上聊天,有些围成一团打扑克,更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