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戚灼突然发出短暂的痛嘶,“草,个狗日的在咬我。” 他低头看了眼婴儿,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却改成了捏住他的两颊。 “啊……”婴儿被捏得合不拢嘴,一串晶莹的口水淌出嘴角,伸出小手乱扑腾,又被他拨下来一起夹在腋下。 季听见戚灼神情凶狠,连忙替蛋宝宝求情:“不痛不痛,成火哥哥不痛,你看他的牙掉得只有几颗了,咬起来不痛的。” “嘘!”戚灼从车窗看见前方沙地上的巨大黑影,竖起了两条眉毛。 黑影完全笼罩住这片沙地,没有继续往前移动。戚灼听到沙地传来轻微声响,便慢慢抬起头,从前排两个座位之间往外看。 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那架废弃的纳鹰机甲,也能看到两条黑色的金属柱就伫立在机甲与汽车之间。 机甲落地了! 季听虽然看不见外面,但也知道机甲就在这儿。听到戚灼呼吸变得急促,他紧张得浑身僵硬,只紧盯着戚灼的脸。 “啊!”蛋宝宝一直没有吭声,却突然对季听啊了一声。 戚灼赶紧松手,将他的嘴鼻都一起捂住。 好在婴儿的声音不大,并没有惊动机甲里的螅人。戚灼便看见一条触手从螅人机甲方向慢慢伸出,探进了纳鹰机甲敞开的舱门。 螅人在检查有没有活人。 汽车内一片安静,但婴儿的脸慢慢开始涨红,他的两只手都被戚灼夹住,没法推人,便转动脑袋想甩掉嘴鼻上的手,身体也开始难受地扭动。 戚灼怕他闹出动静被螅人发现,便将他夹得更紧,还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固定住。 季听被戚灼捂过,相当清楚那滋味,立即慌了神,去掰戚灼的手。 “干嘛?”戚灼无声地做口型。 季听也只张嘴:“松松。” 戚灼低头看了眼婴儿,发现他没法呼吸,便松开了手。 在两人的注视下,婴儿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接着便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同时闭上眼,皱起鼻子张开了嘴。 糟糕!要哭! 戚灼眼疾手快地再次将他口鼻捂住。 季听慌忙又去掰他手,戚灼侧身闪了下,用肩膀抵住他,同时做口型:“我有分寸。” “啊?”季听听不懂有分寸是什么意思。 “没事,能喘气。” 戚灼说的话季听都信,所以也就放下心,继续蹲在戚灼面前。 螅人像是要将废弃机甲里的每个角落都搜查一遍,触手一直探在舱门里。戚灼警惕地观察着,也会分神看一下婴儿。 婴儿被捂得很严实,只能发出细小的声音,戚灼时不时松手让他呼吸,见他准备放声大哭时再捂住。 如此几次反复,婴儿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在戚灼再次松手后,便没有再大哭,只瘪着嘴,侧头去找季听。 “没事,能喘气。”季听轻轻摸了下他的脸,对着他做口型。 螅人没有发现异常,触手收回,黑色机甲慢慢腾空。 戚灼担心婴儿在最后时刻出声,还是将一只手虚虚搭在他口鼻上。 “嘶!”他忽然身体一抖。 季听紧张地用气音问:“怎么了?” “……个狗日的又在咬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