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微表情,他们有的奸杀,有的分尸,有的吃人,那都不是“一般”的杀人犯。 而这一刻,黎湘在刘峰鸣的眼睛里也找到了类似的东西。 她心里很冷,甚至有一瞬间的“穿越”,感受到十几年前郗望的无助。 但她并不是十几岁,她见识过人性的黑暗,尝到过绝望的滋味,而且这是在她的休息室,她很清醒,也很庆幸。 她知道就差一步了,于是她轻声问:“你母亲真的失踪了吗,你知道她的尸骨在哪里吧?” 按照刘副市长的采访,他们的母亲是因为忍受不了家庭暴力而离家出走,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她放弃了自己的儿子。 当时就有观众在网上留言,说这样的女人是自私的。 “你只是替你父亲遮掩罪行,还是你也参与了?”黎湘又问。 刘峰鸣终于出手了,他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块手绢,垫着手,将黎湘逼到角落,在黎湘谨慎地盯着他的动作时,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和颈部。 短短几秒钟,黎湘就失去了大部分力气,那种汹涌上头的窒息感,令眼前一阵阵发黑。 即便她早有准备,也在这个瞬间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她下意识去掰刘峰鸣的手,但掰不动,最后还是那一丝残存的理智提醒她,她才放下手,将旁边的玻璃饰品拨到地上。 不只是玻璃饰品,她还提前准备了一块桌布,桌布上摆了很多东西。 当桌布上的东西失去平衡,接二连三的掉在地上时,不只是门外的杨隽,隔壁房间的保镖也冲到门口。 刘峰鸣松手了,并将手绢放回兜里。 黎湘终于呼吸到空气,它们一股脑涌入气管,令她一时只能趴在地上咳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门被撞开,刘峰鸣一手扶住黎湘,嘴里问:“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撞门的动静也惊动了不远处的制片和视察组,众人纷纷来到门口,见到屋里的狼藉不由得惊住了。 杨隽跑上前查看黎湘的状况,将黎湘扶到椅子上,并拿起旁边的毯子将黎湘围住,小声问着:“姐,你怎么样……” 黎湘依然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头。 制片立刻叫人去喊跟组医护人员。 杨隽发现她脸上的伤口正在渗血,虽然不多:“你的脸割伤了。” 黎湘虚弱地抬起眼皮,她的眼泪已经飞出来了,是疼的,呛的。 她扫过杨隽,又看向正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刘峰鸣。 刘峰鸣还不忘跟大家解释,说原本聊得好好的,黎湘还表演了一段戏,没想到因为太过入戏,因地方狭小施展不开,这才出了意外。 接着刘峰鸣还问制片,演员入戏是不是都是这样? 杨隽怎么听怎么不对,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不是黎湘的性格,但今天的事从头到脚都透着诡异,他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质疑,只能看向黎湘,用口型发问:“是这样吗?” 黎湘给他使了个眼神,随即对一屋子打哈哈的人说:“惊吓到刘主任。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刘峰鸣仍是一脸关切,笑着打完圆场,又嘘寒问暖几句,俨然一副长辈父母官的姿态。 见他这样,众人纵使觉得再不合理,也不好挑毛病,因为无论怎么看,都是刘峰鸣的话更有说服力,而且黎湘自己也“承认”了。也不怪有人说,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直到一行人鱼贯而出,一个个配合默契地将这个小插曲当成是“余兴节目”,关上门了,屋里只剩下黎湘、杨隽和两名保镖。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事情不对,但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事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秦简州并未提到“刘峰鸣”,只说尽力保护黎湘安全。 他们怎么会想到视察小组带了这么大一颗雷? 医护人员赶来了,黎湘却让杨隽去传话,让她稍等,又示意保镖关门。 保镖说:“这件事我们需要如实报给秦哥。” 后果是可以想见的,他们需要接受惩罚。 黎湘原本拿着丝巾捂着脖子,这时放下手,让几人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 杨隽明显倒吸一口凉气。 黎湘声音沙哑道:“杨隽,拍照。” 杨隽拿着手机的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