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上也只能用‘下落不明’来定性。” 辛念临走之前曾说,尸骨就是最好的证据。 如今想来,或许是辛念和周淮得知一些周长生尸骨的下落,这才先后出现在林新? 闻铮遇害也和此事有关,是有人要灭口。 黎湘这样说道:“当初周长生的尸骨是靳寻的人处理的,在林新有很多人为他办事。” 随即她又问:“你是怎么查到周长生的,比我以为得要快。” 姚珹淡淡道:“你已经给出时间、地点,再查一下十二年前林新的失踪人口,看有哪些人和靳寻接触过不就知道了。” 黎湘:“那么另外一个人是谁,你应该也知道了。” 姚珹:“张大丰。” 又是一个多年没有人提起过的名字,已经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 黎湘笑了下,跟着就听姚珹说:“这个人资料的保密程度比周长生高,不止是靳寻,林新本地还有一些人不希望他再被人提起,和他有关的资料基本上都消失了。现在只知道他是一家夜总会的老板,人脉广,朋友多,但失踪之后却没有一个人去报警。” 黎湘接道:“张大丰生前曾经在自己的夜总会里多次接待靳寻和当地的重要人脉,当时他们谈的就是林新度假村项目。除此之外,张大丰私下还在帮靳寻洗钱,只是那些钱的来路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是张大丰和借贷公司、地下赌场有关,还干着逼良为娼的肮脏事。” 黎湘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前半段姚珹是心里有数的,林新那个度假村如今经营的有声有色,一期开发的是温泉酒店和南方水乡小镇,二期就开拓农家乐,因就建在林新、春城交界处,春城这边的一些都市人,因疲倦了城市生活,周末便会拉家带口的去那里度假。 然而这后半段话,姚珹却是听得直接挑起眉。 因时间有限,他还查不到这么隐晦的东西,一个夜总会老板和借贷公司和地下赌场有关,这倒是不难想象,只是这两件事都不像是会和十二年前的“郗晨”扯上关系,她那时候才十六岁,一个普通高中生。 直到“逼良为娼”四个字吐出来,姚珹忽然明白了。 正是因为明白才会感到诧异,黎湘似乎表现得很麻木,也没有露出任何类似难以面对的神态,她过于坦然了。 “你……”许久,姚珹吐出一个字,后面却不知道怎么问。 黎湘将后面的部分讲完:“我就是因为张大丰的威胁逼迫,才决定杀了他。周长生当时是靳寻派去照顾我的,我知道我和朋友力量弱小,就将周长生骗来帮我们,结果他和张大丰两败俱伤。我为了能脱身,就去找靳寻……” 黎湘只是简单描述了经过,很快话锋一转:“当年我年纪小,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开始以为靳寻是因为他和张大丰那些勾当,不希望因为张大丰遇害的事闹大,这才帮我们,也是帮他自己处理现场。但经过这十几年,我了解他的为人,再看辛念和闻铮遇到的这些事,又觉得当初的事似乎没这么简单——张大丰,或许不只是帮他洗钱而已。” 当然这些预感、直觉只是她单方面的,辛念应该没有想到这一层,辛念和靳寻接触不多,当年那些账本她也没看过,戚晚虽然看了,却也只是看到一点表皮,无法从数字看到具体事件。 但因为辛念突然跑回林新,触碰到靳寻的某些秘密,他不管辛念知不知道,知道多少,但凡有一丝可能暴露,都要斩草除根。 就像赵翀、许炜、江秋,他们都只在边缘游走,和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呢,就因为靳寻一贯的省心省力的处事手法,根本懒得去分辨,便选择永绝后患的方式。 辛念曾说她越来越像靳寻。 是啊,有那么一段时期,她也是这样做事的,不管对手怎么想,下一步怎么做,她的对待都是“宣判死刑”。 虽然没有杀人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