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严丝合缝,也是因为了解这里面的程序,知道警方还没有掌握到关键证据。 别说警方,就连她自己都看不出端倪。 这之后三人又聊了十几分钟。 尽管辛念和赵正翀不熟,还是提供了一些她在前公司听到的传闻。 比如下面人说赵正翀是有背景的,和公司老板沾亲带故。 比如赵正翀入行十几年,并非一直都是“养老”状态,传言他在原来的公司冲劲儿十足,是后来这两年来到现在公司才荒废的。 再比如一些同行说,赵正翀早年手里也有不少人脉资源,只是后来失去利用价值,才被这个圈子逐渐淘汰。 这些传闻乍一听没什么价值,却能从侧面勾勒出一个形象更为清晰的资深娱乐记者形象。 为什么赵正翀曾经冲劲儿十足,三十几岁就开始“养老”? 什么叫失去利用价值?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还是被迫? 直到余钺和女警准备离开,辛念起身相送。 余钺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辛女士,你有送过赵正翀礼物吗,比如手办摆件。” 辛念却只是顿了一瞬,笑道:“送过,就在我离职前几天。” 赵正翀家有很多漫画电玩周边,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收藏家,这一点不难调查。 辛念还记得在送许炜太太那对耳坠的同一天,她还托人淘到一个二手手办,价格不高,但产量很少,有收藏价值,且底部有编号,网上有购买记录,只要警方有心调查,就会查到她,所以她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隐瞒避讳。 余钺:“你多次强调你们不熟,话都说不到十句,也不会交流工作内容,怎么会突然送手办给他?” 辛念神色如常:“不是突然,而是经常。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先后送过七八个手办给他。他好这口,而我有门路以低于市场的价格拿到,所以遇到合适的就会买过来。但我都是量力而为,不会送太贵的东西,只是一点小礼物,无非也是希望他在工作上能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余钺重复这四个字,又再次坐下,“能不能仔细说说。” 辛念轻笑,拿起他们的杯子到角落的饮水机,一边蓄水一边说:“你们警方办案讲究团队合作,我们做记者的也需要。但有时候同行是冤家,同部门也会互相使绊子,我刚升到小组长的时候,赵正翀那组就明里暗里抢了我们不少业绩,什么阴招儿损招儿都玩过。我们组努力抗争过,但硬碰硬的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公司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开除某个人,反而还会认为适量的竞争有助于业绩提升。没办法,我只好用送小礼物的方式来跟他搞好关系。拿人手短么,几次之后赵正翀果然开始放水,有时候还会暗中将他们组的消息漏给我。” 这后面的问题和案件都没有多大关系,要么是围绕赵正翀的个人喜好,要么就是围绕着新闻市场的大环境。 余钺的问题乍一听很跳脱,仿佛想到什么说什么,辛念的回答却是四平八稳,并没有被这样看似毫无章法的问法打乱,自成一套逻辑。 然而就是这些仿佛和案件并无关联的琐碎事,将赵正翀和辛念的处世为人,勾勒出一个雏形。 至于赵正翀家里,警方之前就去过,那些私藏手办的总价值高达七位数,若非物证组的同事做过调查,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么烧钱。 赵正翀哪来这么多钱,难不成他做十几年记者的工资、提成,都拿去买手办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