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姑娘,是不是兆州来的?我怎么听说那女子本是淮世侯府上的家眷,他却穷追不舍?” 怜贵妃立刻道:“那女子德行有亏,是她勾引在先,光儿才被她迷惑了。您也知道光儿还年轻,定力差了些,不是他的错……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找机会说说他。” 说着,又挽住昌顺帝手臂,轻轻笑道,“皇上,毕竟有您珠玉在前做榜样,这么多年待臣妾一样的好,光儿又会差到哪里去?即便他当真走了歪路,臣妾也绝不会放任他糟蹋无辜女子的。” 昌顺帝却沉寂着,没有说话。 怜贵妃打量着皇帝脸色,试探道:“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棠姐姐的事情,您也该放下了,当年本是她的错,您为何一直要放在心上呢?” 昌顺帝脸色一变,牵动心疾,猛地咳嗽起来,“别在朕面前提这个名字!” 怜贵妃心中安定下来,笑意加深道:“是是,臣妾再不提了。臣妾扶您回去休息。” * 太子一边往城外走,一边不耐烦地摘下垂冕,扔给旁边的随从樊是武。 “拿着。” 樊是武赶紧抱住垂冕,嘿嘿笑道:“今日站了这么久,又戴着这么重的玩意迎来送往,殿下辛苦了。” 太子冷声道:“好端端搞什么秋祭,还来平栾视察,我看老皇帝就是活得太舒服,没事找事做。” 樊是武立即附和道:“是是,为了应付皇上,殿下您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又要对付奚无昼那边,可谓太过辛劳。” 太子冷哼一声,“不过老皇帝来平栾也好,城门一关,直接软禁了。省得到时候打起来,我还要分心应付京城那边,防止老皇帝派兵支援奚无昼。” 说着,太子目光幽冷,“老皇帝估计还没想到自己儿子没死吧。数年前,他看似不喜奚无昼,实际却总是偏心于他,还在老臣面前说什么奚无昼最像他……也不看看谁才是这朝廷的储君,替他分担政务的儿子到底是谁!” 樊是武想到什么,面露踌躇,“可是殿下,皇上身边还有一个常忠将军,听说常忠将军从前和棠妃交好,若是届时他……” 太子唇边弧度阴骘,“你说的没错,是该防着常忠。若不是他,当年奚无昼也没办法活着离开皇宫,万一到时候他倒戈向奚无昼,这仗还真难打……听说他有个女儿,也带来平栾了?” “是,常香茹姑娘也来了。” 太子眯了眯眼,“找个机会把她抓了,听说常忠极疼爱他这个女儿,到时候有她在手,不怕常忠轻举妄动。” 樊是武立即应声,又嘿嘿笑起来,“殿下,听说常姑娘貌美,殿下何不直接把她纳了,如此常忠将军也便为您所用了。” “哼。”太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常忠那个老东西固执得很,我要是派人上门提亲,估计直接给他赶出来。” 樊是武也哼,“打了一辈子的仗,也没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大郦未来的主子,真是可悲。” 说话间,樊是武瞧见远处朝这里走来的身影,惊喜笑道:“哟,殿下您瞧是谁,江姑娘找您来了。” 太子抬起眼,见江听音飞快而来,眯起眼睛,停下脚步,负手而立。 美人脸上泪痕未干,神色惨白,眼中却压着决绝。 “听音,你怎么过来了。”太子微笑自如。 江听音盯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你手下的人私自去擒了秦如眉,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太子笑容消失了,“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