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命。 不过还是失策了。 他不仅早有准备,就连祁王都带着人守在附近。 魏百川道:“秦姑娘,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秦如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她其实想留下。 她担心他,怕他在这场纷乱中死去。 一如两年前。 那时她以为他必死无疑,虽然他后来活了下来,可经历的种种,想想便知那非人的折磨。 只是,秦如眉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扯出一个笑。 情感和理智斗争,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还是回去吧,她确实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累赘。 “多谢你,”秦如眉摇头道,“魏公子,有杜黎跟着我,闻宗也拨了人手给我,不用劳烦你,我自己回去。” 魏百川看着她,蓦然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不过他没多想,目光扫视,见她身边的确有很多人,遂点头,“那好。” 魏百川松了手,郑重对杜黎一礼,道:“劳烦护送秦姑娘回去。” 这嘱托的语气让杜黎听得不大高兴,皱眉扫了他一眼,“这是我们属下的本分,无需魏公子担心。” 魏百川脾气好,只笑笑不说话。 在秦如眉离开前,忽而又叫住她,“秦姑娘等等。” 见秦如眉转身,魏百川盯着她的眼睛,字字沉稳铿锵,“如果之后有事需要联系我,派人到绣坊递个消息,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赶来。” 这话却有其他的含意。 表面上是让她有事找他求助,实际上却是希望她和他多联系。 毕竟……他们魏家所求之物,只有她和魏家人知道,而她目前失去了记忆,他们无可奈何,盼着她早日恢复记忆的同时,只能多增加与她的接触,争取她的好感。 秦如眉沉默片刻,颔首,“好。” 她被杜黎护送着离开了。 魏百川望着那道身影在乱象中远去,松了口气。 拱桥之上,祁王带着闻宗杀了进来。 脚下堆叠的尸体越来越多,似乎是看对付不了他们,潜伏在暗处的人终于悄然消失,不再让人发起进攻。 他们的压力骤轻。 此刻,祁王也已浑身浴血,他疾步赶到付玉宵身边,压低声音,却仍旧抑不住话中透出的惊喜。 “玉宵,我们生擒了太子的人!” 这本是件好事。 他们今日明知有伏,却仍旧按着对方心意“走入圈套”,就是为了抓获太子的手下,有人在手,不怕套不出太子的动向。 只是,话音落下许久,都没听见回应,祁王皱眉,看向付玉宵。 却见他转了身,遥遥望着远处一个方向,眼底冰冷,兴许还有其他情绪,但旁人看不透,也说不上来。 祁王愣住,也循着那方向看去。 待看清那消失的身影,他认出是谁,顷刻间愕然,“秦姑娘……” 祁王知道这对身边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年的事情,竟和今日有异曲同工之处。 祁王回神,咳了一声,皱眉道:“秦姑娘怎会在此?方才乱成这样……还好她离开了,没牵扯进来,兴许是知道你有把握,玉宵,你别多心。” 付玉宵扯出笑,“是么?” 祁王颔首,“秦姑娘已经失忆,若非对你有把握,怎可能离开?”这段时间,他对这位秦姑娘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她重情重义,是个坚韧的好姑娘。 即便她没失忆,也不会动辄谋害其他人。 付玉宵低声笑笑。 滴血的长剑没入剑鞘,清脆一声碰撞,他将剑扔给衔青。 转身欲走,一道女声却朝这里奔了过来,“阿昼。” 祁王看见江听音,眯了眯眸。 付玉宵转身,看向她。 江听音脚下踩上粘稠的血液,捂住嘴,勉强抑制翻涌的恶心,轻声道:“阿昼,你没事吧,我在这等了很久,一直没走,担心你出事。” 她面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可待她对上男人的视线,却莫名心惊起来。 她看不透男人所想。 这一刻竟觉得心中发寒。 江听音鼓起勇气道:“阿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