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又似压迫。 叫她无端胆寒。 厅堂两侧皆是挤挤攘攘的人群,付家厅堂占地宽阔,可人一多便显得拥挤,大家都争着挤着往前,要一睹新郎倌新娘子拜堂的过程。 一个小孩咬着手指头,稚声稚气道:“新郎倌儿哥哥好俊,新娘子姐姐肯定像神仙一样美。” 孩子气的话引来不少人善意的笑。 隔着红盖头,秦如眉听见不少熟悉的声音,祁王爽朗的笑声,柳棠意的嘀咕,还有江听音的应答,她仪态很好,并未随着大家一起说笑。 她还听见了一声笑。 低沉的,突兀的,在嘈杂之中格外明显,因他嗓音极好听,喑哑时摄人心魄,清润时儒雅君子。 他也在笑,但笑声中听不出情绪。 立时,她的心脏如像被一直大手紧紧握住,那种窒闷的感觉再次翻涌而上。 引导新人的丫头见她不动,忙提醒道:“娘子,再往前走几步,马上拜堂了。” 她恍惚之中,轻轻点头。 红盖头随步伐微微摇晃,付老太太身边,司仪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颂婚词,声音热情高昂。堂里,所有宾客笑脸相映,难掩激动。 盖头挡住了视线,也让思绪模糊。 她一步步往前走,仪态竟也出奇的好,直到旁边的丫头轻轻拉住她示意,她才停下脚步。 司仪扫了谨守规矩的新郎倌和新娘一眼,满意点头,扬声道:“新郎新娘一拜,缔结姻缘,永结鸾俦。” … “以后跟着我,我能给你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你不用再为钱财替人干活。” 她怔怔:“什么意思,你要娶我?” “你不愿意吗?” 她红着脸,跺脚道:“呸呸……你连聘礼都没有,我为何嫁你?不许亲我!沈昼,你先把我帕子找回来,我再考虑答不答应你。” … 司仪看了看新郎倌和新娘,笑容加深,再次拔高声音:“新郎新娘二拜,琴瑟和鸣,宜室宜家。” … “沈昼,如果以后我嫁给你,你却变心喜欢上了别人,我就马上走,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我。我秦双翎说话算话。” “除了你,我不会再娶。” “真的吗?” “若你没有违背我们的誓言,而我违背了,我愿意负罪自戕。” “说得好听,到时候若是你反悔了,我也动不了你。” “南疆有同心蛊,母蛊宿主可以控制子蛊宿主的生死,只要你对我下蛊,我的命就握在你手里。” “……” “秦双翎,你不应我,你心虚了吗?” “我、我没有。你这人好狠……” “所以,你不能背叛我。” “你愿意跟着我吗?” “喂,沈昼,我脾气不好,要是成了亲,我天天欺负你,你怎么办?” “只要你愿意和我睡觉,我任你欺负。” “臭流氓!” … 司仪满意地看着付容愿和秦如眉,点点头,最后拉长嗓音:“新郎新娘三拜,白头永偕,家代昌盛。” … “沈昼,我怕疼,我一点都不想生孩子。” “那就不要孩子。” “沈昼,那如果不小心……” “我可以吃抑制生育的药,不会伤你身体。” “……啊?” “你不相信吗?” “真的有这种药吗,给男人吃的?” “有。只是难找,只有隐世的神医才有方子。” “呸,白说。” “我有说我找不到吗?今晚我就能托人送药,可你敢陪我试吗?” “……啊啊啊,混蛋,别碰我。” 拜礼结束,华丽的红盖头之下,她和付容愿一起慢慢直起身体,听见身边浪潮般热烈的叫好声。 耳边的声音重重叠叠,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