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敢去妄想时玖凛对他也同自己对他一样的感情。 他不愿意再陷入自作多情的泥潭。 只是,至少能给他一个希望呢。 时玖凛毫不留情:“想让我死在你面前的话,大可以试试。” 反正他已经低贱到需要靠疼痛来不断提醒自己他还活着了。 他笑的残忍:“随你便——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啃一具尸体的话。” 他接受不了自己再沦陷到那样的地步。 江池渊垂眸:“你分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却还是要刻意刺我一下。” 他明明有手段可以让人想死也死不了。 用布条塞满他的口腔,防止他咬舌自尽。再把他手脚都卸了绑起来,像之前那样往他身体里塞数不尽的东西…… 他当然舍不得。 时玖凛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自己嘴贱问我的?” 他明白自己能有现在的地位几乎全靠当初江池渊的一时心软。 他当然知道跑的越远越安全。 只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反而对他来说才是折磨。 甚至比身体上的折磨更可怕。 现在的他找不到一个值得自己眷恋的存在。 好似报复江池渊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目的似的。 他能从江池渊受伤的眼神中寻觅到快感。 哪怕利用别人的感情的确可耻了些。 那又能怎么样。 世界已然抛弃了他,他不想死,总要为自己找个活下去的借口。 他现在甚至在怀疑江池渊口中埋藏在心脏的芯片究竟是真是假。 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李简阳那边还是没有一丁点动静? 难道这些全都是江池渊的苦肉计? 可时玖凛想起那天失控的信息素和几乎要被废掉的腺体,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之前从未见过有人能对腺体施以那样的刑罚。 靠被迫超负荷释放信息素达到损坏腺体的目的。 如果那时的自己再犹豫着晚来几天,他的腺体估计便会彻底造成永久性损伤,再也好不了了吧? 然后彻底沦为废人,成为时代的弃子。 哪怕到现在为止他甚至没有亲眼见到李简阳一面,在提起这个名字时时玖凛也仍旧会不受控制觉得危险。 江池渊拖着他臀肉的手指尖泛白。 “少喝些酒吧。”他轻叹一声。 明明是规劝的话,却愣是让他说出了哀求的意味。 “对身体不好……而且,你一定也很难受吧?” 时玖凛一把打掉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用含着怒意的眼神看他:“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哪来那么多废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