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江池渊知道自己即将要遭受什么,却还是低头,认真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愿意的事。” 就当对他爱上不该爱的人的惩罚。 还真是两面不讨好。 组织那边恨不得把他骨头都拆了以此泄愤,时玖凛对他也没有半点除了厌恶之外别的感情。 时玖凛喃喃道:“很不公平对吧——明明你最该补偿的人是我,应该由我亲手把那些痛苦全都还回去的……凭什么让他捷足先登?” 他吻江池渊的眼睑,像是在哄他,哪怕眼底恨意蔓延,却也还是维持着那副假到让人遍体生寒的微笑:“很快的,疼一下就好了。” 江池渊明明没有丝毫惧意,眼眶却红了几分。 他知道时玖凛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全都是咎由自取,他该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承担一切后果。 可就是因为太过于清楚,反而觉得无力。 毕竟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身后的绳子被解开,江池渊缓缓站起身,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宝贝,你想把我钉在哪?” 这话说的及其自然,就像是在问他今天要吃什么似的。 时玖凛下意识握紧那枚钉子,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它泛着凉意的钉尖。 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怕自己也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牵扰。 哪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江池渊除了恨外还有什么别的感情。 “需要我教你吗?”他甚至笑道。 时玖凛咬牙:“滚!” 江池渊本想再逗他两句,奈何脚步发虚,还没走两步便被腺体上传来的剧痛逼到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狼狈至极。 时玖凛伸手扶住他,不由自主感慨道:“我之前一直不敢想……你居然也会有这么卑微的一天。” 江池渊同样毫不客气:“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感受到扶着自己的手骤然加大力度后又讨好似的亲时玖凛,眼底那抹光淡了淡:“因为我爱你啊。如果对你而言别人因为喜欢你而做出的妥协全都是卑微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本来也不该奢望这些。 他的爱在时玖凛那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时玖凛嗤笑一声,没再拖延,将冰凉的针尖抵在他的手腕,略微用力向下按了按。 那块皮肤瞬间出现一颗极其细小的血珠。 他没有选择像李简阳一样把江池渊钉在墙上。 他只是逐渐加大手上的力度,让那枚黑色长钉一点点嵌入皮肉。 “呃!” 江池渊闷哼一声,眼尾湿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