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能让人觉得自己同样的位置也在隐隐作痛。 江池渊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毕竟是enigma,这种程度竟然还能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时玖凛伸手,轻轻抚摸他身上数不清的刀口。 刹那间有种时间倒流,时空错乱的幻觉。 江池渊之前看他被打到半死不活,陷入昏睡状态时又在想些什么呢。 他也和自己一样吗? 直到现在,时玖凛也仍旧会有种自己还在做梦的错觉。 明明也没有分开很久,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他闭上眼睛,张了张口,无声道:我也很想你。 只不过他们之间兜兜转转太久,这所谓的“想”字怕是也早就变了味。 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江池渊对他的爱生于恨的基础上,矛盾又可笑。 墙面上还留着红到发黑的血痕,刺眼至极。 没了标记后,江池渊的信息素对他而言也是那么陌生。 和他们如今的关系一样。 明明曾经熟悉至极,现在却又让人陌生到不敢靠近。 时玖凛闭上眼睛,鬼使神差的抚摸江池渊腺体。 那上面还残留着自己带血的牙印。 江池渊哪怕是虚弱成如此模样,信息素对他而言也依旧具有极强的震慑力,需要他释放更多信息素与之抗衡,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受他的影响。 他才在这待了多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仅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释放高强度信息素,他也仍旧会觉得有些吃力。 那江池渊呢? 时玖凛咬牙,好不容易才把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拽起身,连拖带拉的往门外走。 不能在这停留太久。 那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时玖凛这才后知后觉,他和江池渊竟然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忌惮到如此地步。 江池渊怕他还情有可原,那自己呢? 时玖凛想了想,他身上的标记已经被洗了个干净,江池渊对他现在这种态度也绝不可能再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而他自身的实力也不弱——至少碾压他们几个绰绰有余。 可当他脑海中闪过那张皮都被烧下来一层的脸时,心底也还是会泛起一股恶寒,说不上来的恐惧。 那个他甚至没有近距离见过一次的人,就这么躲在暗中操纵着一切,牢牢捏着他们的命脉,让他在地狱里整整熬了三年。 可江池渊不同。 他是背叛组织的人,也是那个为了自己私欲食言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