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割到要紧的经脉了。 “姝儿,你看着我。”顾菌说话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她一边按住白姝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边对侍立在侧的婢女道:“快去叫郎中来!快点!” 婢女也看出不对,慌忙地拔腿就跑了起来,顾菌急得眼眶通红,白姝有气无力地安抚着说:“小姐,我没事,你不用急。” 顾菌硬生生将泪憋了回去,强笑着说:“嗯,你当然没事,是我多心了,不多叫个郎中来看总归是好些,我先抱你回屋。”说着顾菌便将白姝抱了起来,将她轻轻放于软塌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顾菌责备的话到了嘴边说了一半又停住了“我刚才拿了点心来的,不过掉地上了,等会儿我再叫人去做新的,你先陪......我先陪你说说话再去吧。” 白姝点点头,低眉看着顾菌,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顾菌怕得说不出话,她不断地用衣衫擦拭着白姝手腕上流出的血。 “小姐,血好像一直止不住,我太蠢了,我有一句话想说......” “谢天谢地,红莹姑娘正好觉得身子不爽叫了郎中!”婢女火急火燎地带了郎中来,顾菌忙松开手,让郎中来为白姝止血。 “这须得桑白皮线缝合才行啊。”郎中说毕面露难色,顾菌问:“怎么?这线难找吗?” 郎中摇头:“那倒不是,这线我倒是有,只是不知姑娘能不能受得住这样的疼痛。” 顾菌怒了:“何须多言,受得住受不住也得试试,要不等着血流尽了吗?” 郎中忙点头,即刻便拿出针线,一旁的侍婢都不忍心看了,白姝也面露惧色,但并未多说什么,顾菌忙过去坐在她身前,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说:“不管怎么说,这顿疼是躲不过。” 白姝面色惨白,用一对泠泠白露般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顾菌很是可怜,她神色不安,但也没有闪躲:“我知道。” 红莹因身子不爽,丫鬟不敢惊扰她,她听了消息来时,史婉伊已在门外等着了。 “怎么样了?”红莹问。 史婉伊脸色难看无比,说话声音沉沉的:“应该是好了,才刚的惨叫声差点把房顶都要掀了。” 方说着,郎中从屋中出来了,满头大汗,一边走着一边嘱咐着顾菌要外敷内服的药,红莹和史婉伊远远地看了白姝一眼,见她已然疼地昏了过去。又问了侍立在侧的丫鬟,得知了白姝至少性命无忧便走了。 顾菌一直将郎中送至垂花门,又封了赏银,让人叫了车,方才回竹兰阁。 “都下去吧。”顾菌让侍立在侧的丫鬟都退了下去,自己守在一旁,她静静注视着白姝,小心地注意着她的伤处,将她抱回床上,自己方脱了鞋准备陪在她身侧,一转眼瞥见放在香几上的青瓷花瓶,又想起方才之事,心中后怕,便又下了床,将那花瓶拿下,想要扔出去。 “这花瓶招惹你了?”顾菌将花瓶掷了出去,正巧李若水走来险些被砸了个正着,但说这话的人并不是李若水。 褚瑶清冷姣美的脸上粉饰了浓妆的妆痕,璀璨的珠宝头饰更点缀的她明艳动人,微微隆起的腹部依旧掩盖不住袅娜的身姿,顾菌在她入目的一瞬险些忘却了呼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