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了?”顾菌笑容渐敛“殿下也知道,若是你这样说了,那么皇上如若问起,我用什么胁迫你以及既然我不是你的宠嬖,又如何留在这昭华宫这几日,你又如何说出口呢?难道说:我想要杀我亲兄景亲王,为此想强抢疑似知晓景亲王私隐的顾家小姐的宠嬖,她不从我便将她圈禁在这?” 话毕,澹容笑了,但这笑却如刺骨的寒风一般,让顾菌发瘆,她直立在原地指着顾菌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直摇手,顾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下一刻,澹容便换了副冷彻的脸色一个举步挨近她一把揪紧了她的衣襟。 “好啊,顾菌,顾致芳,你好大胆啊,我就这样被你耍了!”澹容一脸暴怒神情,双眸好似一丛火焰般灼灼不已“你好心机,好手段啊,利用本宫和淑贵妃撇清关系,又能堵得本宫对你束手无策!” 顾菌脸憋得通红,抬手握着澹容揪着她衣襟的手,哑声说:“小人雕虫末技在殿下面前也不过萤火之光而已,殿下在史婉樱死后接近史婉伊也是为的她从前服侍过景亲王,想要利用她来接近景亲王吧?” 澹容冷哼一声,拽着顾菌拖着她把她一把摁在红柱上:“你原不是傻子?我当时说的‘你照看史婉伊一天,我就替你护着淑贵妃一天’这样的鬼话想必你也没信吧?” 红烛飘摇,照的两人的脸都晦暗不明。 “殿下原先还能耐着性子去勾引史婉伊?,想必是想让她心甘情愿为你做事吧,但后来怎么就这样急了?” 澹容满脸阴翳,用力将顾菌甩开,顾菌一个趔趄,腰侧撞上了小桌,疼地直抽气半日才扶着座站起来。 两人一阵无言,静坐半晌,澹容传人进殿收拾。 “公主,我想回府几日。”顾菌望着伏地收拾碎片的宫女,道。 “不允。” 澹容留下这两字便拂袖回往寝殿,又传了几个宫婢准备浴水为她沐浴。 且说顾菌那日一进宫便杳无音讯了,李若水兼顾两府实在无暇,顾府内一应由白姝一人管着,顾菌被召进宫彻夜未归,府内便已人心浮躁,又过一日便有人偷盗家中古董器皿拿出去典当。 白姝因原只是丫鬟出身,所以豪奴们便不大听她的话,即使抓到了偷盗的贼,叫人笞打也无人从命。 “你偷拿的东西绝不止这琉璃盏。”抱厦内白姝翻看着账簿,眼看着底下的明明跪着却还瞪眼皱眉的婆子,道。 那婆子原是红莹当时留下的张氏,红莹和史婉伊去别府的事情太仓促,只带了些必须之物,房里仆役都没有带。 张婆子满口谩言,对着白姝指指点点“姑娘说话总该有个根由,横竖现在我们小姐不在,你仗着在主子面前得脸,管家对牌和钥匙在手就拿瞎话寻趁人,我怎么就偷拿东西了?那琉璃盏我也不知是怎么在我那的,姑娘好歹查查清楚,指不定那个没调教肏的偷了来,放我那留着诬陷我呢!” 说毕,还有不少婆子丫鬟帮衬着说白姝。 白姝不是好糊弄的,愠怒地说:“你偷了东西,我规训你几句,你就说了这么些话,你现在还胡诌乱扯地自护己短,我也不是傻子,你说有人想栽赃陷害你,这琉璃盏是你自己没遮掩好漏了出来,难道害你的人还能想到周全得了这点?” 那婆子眼看扯不过去,就骂骂咧咧地说:“好啊,主子几天不在这个家就家反宅乱了!让一个没爹娘教养的杂种骑到我头上来,来对我的脸子骂了!” 说着还起身要冲上去动手似的,有丫鬟忙上来拦着规劝,那婆子倒越骂越不知收敛,骂得实在难听,白姝气得脸色涨红,叫人把她拖下去也没人来,抱厦内眼看着豪奴横行,一团乱麻,忽而门槛处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年幼的小丫头,慌张地喊道:“李......李家大小姐来了!” 方才还吵吵嚷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