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西北这一片官场不安稳,内部斗争非常激烈,大周皇室也不靠谱了,一个小丫头就能废掉一员老将。 它告诉西戎,现在的大周的状态:人傻,墙矮,钱多,速来! 姬长恒收敛眉眼中的温和,冰冷注视这封密信的时候,周明妍就在内室忍着又酸又痛的按摩,完了之后就是浸泡专门的药浴。 姬长恒在孟抚江面前露了脸之后,很多事情有这位西北一把手安排就方便起来,不管是跟来的禁卫军还是东宫的暗卫,都撒了出去。 至于外头姚申也没有辜负密信上写的,确实整治的非常干净利落,整个西北的官场都震动了,虽然因为距离的关系暂时没有传到京都,但是想来必然也会在京都造成滔天巨浪的。 九月十二擂台举行的如火如荼,秋收也进入了最后阶段,楚民远这边也不等朝廷的批复直接就启程了,如今早一日离开西北地界便早一日得到安全。 毕竟作为楚民远的门客心腹,当初皇太子的死是怎么回事儿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甚至皇帝和西北不少人都能窥得一二,但是没有证据,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实质证据皇帝就不能动楚民远。 便是皇帝要动,朝臣们也会阻止。 因为皇帝行事的底线一旦被突破,那么今日可以是楚民远,明日就会是他们。 君王是人,是人就会有好恶、就会有私心、就会老、就会糊涂,与其指望君王永远英明睿智,不如守好底线,给满朝君臣划下不可逾越的道道。 不但是楚民远,镇南郡王楚家,靖王府都是仗着这一点,但同样的皇室只要没有错处他们就只能干看着,他们受益于这条底线,也受制于这条底线。 不过事情总会有灰色,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光明正大。 有很多事情皇帝不能做,姬长恒不能做,但是还未嫁进东宫的周明妍并没有这个束缚。 姬长恒让暗卫将这封密信按照原本预定的方式传出去,正好顺着这条线将西戎在大周这里的细作暗桩拔掉一些。 周明妍则缓了七天之后,连夜出发。 深褐色的麻衣有些微微的粗糙,手中的长刀侧绑在马身上,马蹄上包着麻布,十几骑由周明妍带领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罗醮城中,短短一天就绕过了罗醮城东边的香坛县,守在了香坛县和周口县之间的山谷中。 这是两个县城之间道路最窄的一段,连着官道两边的斜坡,才不过能勉强通过三辆马车。 暗卫们用撬棍和圆木段搬运大石头堵住周口县过来的入口,就等着楚民远的车队入瓮。 周明妍还让人准备的猛火油和松枝。 楚民远伤的不算轻但好在都不致命,养了几天就能搬动了,为了防止颠簸甚至弄了竹榻,两边用绳子编织成网状挂在马车的顶上,这样即使晃动也不会被磕碰,就像婴儿摇篮一样。 所以路上这两天车队放慢了速度,但也就比一般赶路稍慢而已。 等他们出了香坛县往周口县去的时候走得比较早,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即便是遇到了,这些人看到他们这一队人也是避在路边让他们先行。 以至于走到最后前后都没有人了,虽也有人注意后面的人怎么不跟上来,但是因之前的礼让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普通人畏惧贵人不愿靠近。 事实上他们确实猜对了,只不过这个畏惧不是自发的,而是有人早他们一步告知清场。 将军重伤致仕心情不好,不想和别人同行,所以遇到要早早避让,让将军的车队先行,之后也要等车队远去看不见后才能动身,并且保证自己始终不在贵人的视野里。 路人虽觉得将军霸道,但是想想自己要是到这个处境,恐怕也是心情不好,怕被人看笑话,不想看见人又觉得情有可原。 于是当楚民远的车队走进峡谷中的官道时,放眼前已经没有一个行人了。 车队进入山谷没多久,惯常行军的几人就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附近是不是有人埋伏,但是仔细听四周也能听到鸟雀声,并不像有多少人埋伏的样子。 他们这一队人,前后加起来数百人,其中会武的并不少,便是派出的一等一的高手,想要埋伏他们也得要五十人左右。 五十个人不管埋伏在哪里,都不算少,也绝对能察觉到蛛丝马迹。 几位门客商量了一番,车队照常前进就是速度放得更慢一些,然后派两个人去前面看一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然而派出去的两人却迟迟没有回来,车队里的人张望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人回来,心里顿觉不妙,车队被喊停,正当门客们准备再商量办法的时候,头顶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巨石从上头滚落,两边的人连忙往两边避让,最前头的亲卫和他们保护着的楚民远的马车,包括那群门客全部被巨石拦在了前头,后面带着家私仆人的马车和百多人的护卫全部被拦在了外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