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者新皇上位,那么这样的外祖家,就是他们兄妹俩的催命符。 到时候被拖累的就是所有人了。 至于不被发现可以一直作威作福什么的,淑妃想都没有想过。 就习保那母子两的为人处世,要是不出事,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最重要的是,那继室和他们兄妹差不多的年纪,别说她兄长没有被封世子,就算被封了,想到往后几十年,都要给这母子俩收拾烂摊子,这伯府谁爱要爱要,反正她兄嫂是不想要的。 ……………… 信阳伯时隔一个多月,终于见到了离家之后就渺无音讯的小儿子习保,父子俩相会于大理寺的天牢里,一起的还有习兰容和扶着他安坐在角落的习宽。 习家成年的男子一共就只有他们父子四人,至于女眷则在另外一处女监内。 习家人虽然进了天牢,但并不算太艰难,牢房比较干净,看守的牢头也很规矩,就是牢饭也是干净热乎的。 除了看在宫里淑嫔,四皇子和皇长女的面子上,主要是因为这边牢里关押的都是曾经的达官贵人,还是那种大概率不会死的。 这些犯人,一般有两个去处,好一点的贬为庶民逐出京都,差一点的流放充军,但不会牵扯出嫁女,不会牵连亲戚。 这种时候,要是真的折腾犯人,那些姻亲故旧捞人是没办法,难为他们牢里一个小卒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信阳伯,哦,不对,爵位被削了,他如今就是庶民习栋梁。 习栋梁一眼就看到了看上去分外凄惨的小儿子,脏不说身上还明显有伤,反观另外两个儿子,浑身干干净净。 看到他这个做爹的过来都没有起身扶一把,老大看不见也就算了,老二实在太不像话了。 “爹啊!爹啊!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习保之前看到习兰容和习宽进来的时候,立刻就嚷嚷着两个哥哥搀扶他,让两个哥哥给他弄些吃的喝的。 结果被习宽抬手两个大耳刮子直接打懵了,然后就怂了,不敢吭声了。 这会儿看到自家爹进来了,也不管他爹腿一瘸一瘸的,立刻就开嚎了:“孩儿要断子绝孙了!孩儿成了废人了!大哥二哥不帮我,二哥还打我!” “什么?!”习栋梁瞪大双眼,“那顾越居然废了你?!” “没,没有。”已经在顾越手底下领教很深刻的习保立刻摇头,“那一对小贱人踢的,爹啊,儿子现在怎么办啊——” 习保经过大夫的治疗,虽然下头确实是废了,但是人本身并没有多大的问题,而信阳侯虽然断了腿,但也治疗及时,还养了快一个半月了,看上去倒也不算糟糕。 “诶,有命保住就不错了。”习栋梁见习保似乎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摇了摇头,心中希望皇帝还能念一点旧情。 然而很快这父子俩就知道了,皇帝确实念旧情,但念的不多。 习兰容和习宽,一个瞎子,一个刚考上小吏的庶子,在那对父子俩的惊怒眼神中被四皇子来领出去了。 这兄弟俩被贬为了庶人,一起从牢里放出来的还有陈氏母女三人,以及一对还在襁褓里的龙凤胎,他们的亲娘是习栋梁后院的妾室,生这对龙凤胎的时候大出血死了。 这会儿事情也被翻了出来,是那继室出手害人,本来是想要一尸三命的,不过龙凤胎运气好,还是平安出生了。 一家子大大小小七口人住进了四皇子安排的宅子,顾越那边也把陈氏的嫁妆,龙凤胎亲娘的体己和习宽亲娘的体己都送了过来。 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罪,抄家的时候就要按照嫁妆单子将大大小小媳妇的嫁妆清理出来,当然前提是这些媳妇儿身上没有明确的罪状。 隔了一日,习保被判斩立决,习栋梁夫妇则被流放三千里,先不说流放之地环境怎么样,就是那三千多里的流放路,也不一定有那命走完。 到了这时候原信阳伯府在这案子里头的事情,才算是彻底翻篇了。 就在京都因为这桩牵连甚广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菜市口又开始人头滚滚的时候,周明妍带着麻木不仁的喜鹊到了严明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