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因为干活所以他的手看起来格外有力,他一用力就反手握住了玉回。 傅宴存的掌心比想象中的更干燥也更滚烫,他的手指很长指节也很突出,能够完全裹住玉回的手,虎口的茧不轻不重地擦过玉回的手心,是明目张胆的试探。 “所以你管这件事,是为了向池楼报仇吗?” 玉回的手任由傅宴存握着,神色也并未有一丝的不妥,他开口只是想要控制快要失控的一切。 “你打算借此机会对池楼动手。”玉回说完便用力将手抽了出来,迅速退后了几步。 回想起傅宴存从前在监卫司时不苟言笑,一身青绿色锦衣更衬得他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眼神凌冽,看人时总是毫不掩饰的打量,又常年戴着佩刀,活像一副审问的架势,总感觉拒人千里又居高临下。 只是在漕帮忙活了两年,长久待在船上吃穿用度都有限制,如今傅宴存常穿的服饰针脚粗糙用料也不讲究。人瘦了不少虽五官更为立体,可眉宇间隐隐透出颓唐之意,终究再不复从前的气势凌人,意气风发了。 傅宴存虽被叫回了监卫司,可是无权无势,连一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实在算不上体面。若说这一切都是池楼造成的,而傅宴存想要报仇也实在是情理之中。 “他对你起了疑心,你要平安回到鄢朝,他就留不得。”傅宴存的看着玉回隐在黑暗中的面容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见他笑过了。 傅宴存说的含蓄,玉回这次却懂了,他这是为了自己。 虽然懂玉回却依旧刻意避开那些暧昧的情绪,转而问道:“猎场护卫应属禁军,怎么会轮到监卫司了。” 傅宴存也是有问必答,“凌河桥出事的都是青壮年,许是户部安抚不到位,闹得德明县人心惶惶,禁军便拨了一队人去镇守,没成想短了猎场的护卫所以想起找监卫司借了人。” 玉回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也猜到了,这件事既然落到了监卫司手里那就逃不过池楼的操控。也怪不得皇上不再让池楼插手这件事情,差事办得这样差,自身尚有嫌疑,根本不可能再让他管这件事情,如此一来傅宴存不仅合适更有曲天纵的举荐,的确是最佳人选。 电光火石间,玉回又想到一件事情,不待他细想,他便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打了寒颤。 察觉的玉回异样的安静,傅宴存借着烛火看到他泛白的嘴唇,踱步走到他面前,侧身替他挡住从窗外泄露的风。 随着傅宴存逐渐靠近的脚步玉回心头的鼓又再度被敲响,若此事全是池楼一手操办的,那他怎么会让鄢朝陷入如此具有争议的事件当中,除非这就是他的本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