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几人在大夫来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 不多时大夫便到了,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连忙拿了针灸的工具,又撵其他三个男人出门只留了水云一人在里面。 庭院中傅宴存手上还沾着血,他神色紧绷,呼吸依旧急促着,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盯着屋内。 见状聂舒忍不住说道:“指挥…不如先去把手洗了,如今大夫来了,你也放心一些。” 可傅宴存当充耳未闻,只神情专注地看着屋内,连眨眼的频率都放慢了,生怕错过一丝响动。 陆子禾拍了拍聂舒的肩,示意他别再说话,二人只悄声地站在傅宴存的身边。 庭院中一丝声响也没有,昨夜喧嚣的风此刻销声匿迹,整座院子陷入深深的沉静中。 须臾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虽步伐快了些却也是沉稳有力,陆子禾和聂舒连忙转头去看,一见是曲天纵顿时变了脸色,正色行了礼。 傅宴存只一心看着屋内的动静,丝毫也没注意曲天纵的到来,等到曲天纵走到他面前了他的目光才微微聚焦,眼神终有了一丝理智。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曲天纵抬手便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这一声清脆的巴掌于静悄悄的庭院中是格外的刺耳。 陆子禾与聂舒二人顿时瞪大了双眼,一时大气也不敢出,只紧紧地攥着拳看着他们。 那一巴掌几乎是毫不留情,傅宴存的脸颊近乎被打得麻木了,脸颊登时红了,他盯着晃晃悠悠的地面过了须臾才缓缓抬起了头。 曲天纵神色带着怒气,锐利的双眼此刻有些凶狠地盯着傅宴存,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你糊涂不减。” 仅仅几个字便透出曲天纵心底压不住的怒火,他看着傅宴存似是想再度动手。 曲天纵知道的这样快是傅宴存没有料到的,只是如今便是他知道了傅宴存也不觉得慌张了,他静静看着曲天纵欲再度动手的模样,只说道:“若我不强闯,今日傅玥便要死在曹家。” 曲天纵愤怒的神色有片刻的停滞,过了须臾他收敛了怒色,冷哼一声,道:“你不在京城两年,她在曹家做了那么许多事情尚无性命危险,你一回京她便出了事,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去曹家,她又岂会有命之忧?” “我求陛下开恩让你回京是为排忧解难的,不是让你去为非作歹残害官员,曹致甫已报了官,状告你恶贯满盈你妹妹犯了七出,眼下鄢朝众人具在,若让此事扰了三殿下的婚事你要是陷定朝于何处?” 曹致甫倒恶人先告状把他告上了公堂,傅宴存在心底冷笑,只是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平静地听着曲天纵的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