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已经怒不可遏的傅宴存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双手不断地抓握,直到猩红的双眼逐渐清明。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看着曲天纵哑声道:“陛下要我做什么。” 这不是问题,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傅宴存冷静下来才想到,这些都是为了让他顺从陛下的安排罢了,否则这些事为何不一早写在让他回来的信上。 这一句才让曲天纵看到了从前的傅宴存,胸有成竹不急不躁的模样。 曲天纵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思忖了片刻说:“泳洲港牵扯出来不少鄢朝的暗探,丢了这么些的情报,鄢朝又怎么肯,陛下想他们一定会趁成婚之时安插更多的暗探。” “陛下要我监视他们的行踪?” 闻言曲天纵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光是监视,更要将他们的人一一拔除。” 加重的尾音让傅宴存神色严肃了起来,陆子禾在路上同他说过,此次陪着鄢朝公主来的还有两位皇子,他看着曲天纵沉默了良久,最后说道:“鄢朝皇子在我朝发生了意外,必然会引得他们挑起纷争,边境不是一直……” 曲天纵摇摇头打断他的话,意有所指地说,“既然来了两位皇子,难保不会是兄弟争权铲除异己。” “鄢朝储位空悬,二皇子玉贤是有实力底气的,那个凭空冒出来的九皇子倒不像个正经皇子,无权无势,若出了事你尽管往他身上引便是。” 听着曲天纵将对策一一说出,傅宴存一时默然,傅玥因为他遭受这了这样不公的一切,而这所有却变成了谈判的筹码。 傅宴存沉默着,鞋子浸了水湿黏的贴在脚上,他蜷缩着却还是避不开湿漉漉的布料,半晌后点了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了。” 听着屋外的雨声渐渐小了,曲天纵又从怀中摸出一块木牌递给傅宴存。 “你如今不能再去监卫司,陛下也不好再将你安插入六部之中,这个令牌你拿着,有用的时候去监卫司找齐徽拎人便是。” 齐徽是谁傅宴存没问,他接过木牌便准备离开,道别时曲天纵又叫住了他。 “之前你的副使,叫……” “林贡。”傅宴存看着曲天纵,不明白他又提起林贡做什么。 曲天纵似是回想了片刻,才说道:“你离开京城没多久他就被池楼治罪了。” 傅宴存像是没听懂一样,他定定地看着曲天纵,半晌才问了一句,“罪名呢?” 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瓦片上,傅宴存没再听见曲天纵的回答。 站在住了雨的街上,傅宴存盯着远处冒了飞檐的建筑,那是监卫司池楼是掌司,要什么罪名没有。 凭着记忆走到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