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直到傅玥的声音响起,程琉青才睁开了眼,压下心慌意乱的想法,跟着她们出了马车。 程琉青偏头看着傅府,依旧是高屋建瓴气势逼人,可他如今倒是不觉得怕了,不再是像当初那样软了腿脚被人架着抬了进去。 几人进了府门后家丁便赶忙关上了门,像是生怕被人知道一样。程琉青也知道,现在家主下狱了,就算从前再是风光无限,现在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傅玥没等走到前厅便拉着程琉青说道:“你先回住处休息片刻,一个时辰后我们去与池指挥约好的地方求他相助。” “池楼?他为什么会帮我们?” 程琉青想到之前赵择汇闯来傅府时池楼也来救过他们一次,那次池楼虽然于他有恩,他却觉得此人高傲得很,不像是会不求回报地会对旁人伸出援手的人。 傅玥点点头,解释道:“哥哥与他私交甚笃,连聂大哥都消息也是他递出来的,我们只要好好跟他说,他一定会同意的。”说完便推着让月喜带着程琉青往以前的住处走去。 听着傅玥的话程琉青却没有她那样乐观,傅玥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平日虽然娇蛮,却太容易轻信旁人。 如今监卫司掌司远在北方,司里面说得上话的只有赵择汇和池楼二人,而池楼因为一贯的作风并不大掺和傅赵二人的斗争,怕也使得司内的人并不看重他。 眼下赵择汇把持着监卫司的一众事物,池楼就算是有心,像昨夜那样放一个人出来已经算是顶天的恩情了,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档口帮着他们呢? 程琉青这么想着走进院内,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棵干枯的桂花树。 秋天要过去了,桂花本来就不该开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也瞬间沉到谷底。 可眼下没时间容许他伤春悲秋,他一路上仔细地想了想傅玥对他说的事情来龙去脉,算是理清了大概。 若是除去细作一事,如今赵择汇咬着傅宴存不放就说他想要中饱私囊,因为眼下与鄢朝的战争一触即发,打仗除了骁勇善战的士兵和运筹帷幄的将军之外,车马粮草武器五一不是需要银钱。所以无论是盐帮收缴的银子还是图庐山的金矿,傅宴存此事就正好撞上枪口,所以陛下才会大怒下旨押解下狱。 盐帮收缴的银子应该不是问题,蒋栩伏法后应当把东西都交给了傅宴存,也能找到凭证。只是图庐山的金矿一事,程琉青从来没想过图庐山内竟然有金矿,不过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赵和宜会疯了一样找他要地契。 对了,地契。 “如今没有一个人见过图庐山的地契在哪里,若是赵和宜想要构陷傅宴存的话,那他一定会说是傅宴存与他达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