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程琉青眼巴巴地看着他,当即就心软了。 “我们不坐马车,得走过去。”傅宴存指了指與图上的东洲坊的位置。 走路就走路啊,我又不是泥捏的,总不至于走几步路就散了,程琉青虽然是这样想,却还是看着傅宴存乖巧地点了头。 未免太过惹人注目,四人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了普通又不起眼的服饰才出了客栈。 與图上看东洲坊就在邑城内,看起来是不大远的,可走起来也累脚,约摸半个时辰后才看见了东洲坊灰扑扑的牌匾。 东洲坊就是邑城城西的一大片错综复杂的里巷,不像邑城城中心的井然有序,东洲坊显得杂乱许多,许是经营着大量的商铺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许多不同的气味,酸酸的也有些刺鼻。 沿街满是摆摊售卖的小贩,程琉青打老远就看见了挑着扁担吆喝叫卖的人。 “指挥,就是这了。”聂舒收起與图,转头看着傅宴存说道,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傅宴存眯着眼看了四周一眼,咳了一声说道:“先四处逛逛。”说完率先踏进了一个巷口。 其余三人见状紧随其后,程琉青跟着傅宴存的右手边,仔细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小声地对傅宴存说:“这里…应当无法制盐吧?” 程琉青曾在古书上见过提取井盐的法子,无论是井盐汲取卤水的竹筒还是晾晒的盐井,这里看起来都无法实现。东洲坊里面道路狭窄复杂,岔路尤为多,连人行走时都不免要侧身过,更何况那些大型的器具的搬移。 “嗯,我猜想这里只是用来搬运中转的。” 话音未落就看见挑着扁担的人朝这边走来,傅宴存眼疾手快地抓住程琉青将他拉向了身边。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傅宴存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疼得好一会儿缓不过来。 程琉青连忙去查看傅宴存的手臂,见衣料上渗透出了一些血渍,抬头见傅宴存额头冒了虚汗,有些紧张地说,“不如我陪你先回去,让聂大人和子禾留下来查看吧。” 傅宴存收紧了抓着程琉青的手,摇了摇头,低声说:“不必,走吧。” 程琉青见他脸色不大好,一时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许多,伸手搀扶着他小声说道:“那你动作慢些,伤口还没这么快愈合,你得注意点,更何况你后背还有伤口呢。” 见程琉青紧张得不行,傅宴存笑笑,出声安慰道:“好,我会当心的。” 听见傅宴存这么说程琉青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了,一时梗住,有些不好意思。 陆子禾用手肘暗暗杵了杵聂舒,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看看,他们俩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