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面色难看,动作也僵硬不少,挥手让众人收了剑,居高临下地看着交叠的二人,冷哼道:“傅指挥使用情至深,竟舍得以命相救。” 程琉青现在被傅宴存压得喘气,胸口刺痛不已,也管不得赵择汇说的昏话,只是他见傅宴存一直没回应犹豫再三只得小声叫道:“傅宴存,傅宴存?” 程琉青被傅宴存压在身下看不见只得摸索着拍了拍他,一伸手就摸到了黏腻的血迹,程琉青心下一惊手忙脚乱地去找傅宴存的手,抓了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 “嗯…我没事…” 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等到那一丝回应程琉青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松开了傅宴存的手。 赵择汇嫌恶地看着二人地动作,下巴抬了抬,指着傅宴存说道:“把他给我拉起来。” 几个人上前去架着傅宴存站起来,背上的沉石一被拉走程琉青喘过气也连忙站起来,肩上的披风早就是横七竖八的脚印,衣角还沾上了傅宴存的血。 程琉青揪着那一点血迹朝傅宴存看去,见他被二人架着站立,浑身是污糟的血迹,脸色如纸白,双眼紧闭额间冷汗直冒,只有微弱的呼吸昭示着存在。 这样的狼狈模样哪里像是执掌一司的指挥使,分明是同他一样,是铁锁加身重刑下的死囚犯,只活朝夕罔顾前程。 赵择汇见傅宴存这样只笑了,酣畅淋漓的笑声,拎了手中的剑指着傅宴存说道:“你以为你受了那一刀我就会放过他了?”话没说完直接朝身边的人使了手势。 程琉青见状只敢往后退,一面惊恐地摇头一面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嘴里喃喃道:“我…我我不是,别…别来……抓…我。” 再一退步后腰就撞上了剑柄,程琉青浑身一僵再不敢动弹,脖颈处也挨上一把刀,沾着血。 二人钳制住程琉青的手就要将他往外拖去,程琉青此刻回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被拖走,被关在牢里受尽折磨,心下凄凉却一时生了不甘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其中一人看着奋力挣扎的程琉青忍不住皱眉,赵择汇再也看不下去,将剑甩给身边的人,撩了衣袍猛地一脚踹在了程琉青的腰腹。 那一脚力气大得程琉青瞬间弓了背,嘴里发出疼痛难忍的呻吟,双脚发软就往地下跪去,程琉青只觉得像是要被剑捅穿了,腰腹被重击碾压,那一块的皮肉像要被碾碎了。 傅宴存敏锐地捕捉到程琉青的呻吟,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程琉青被二人吊起跪坐在地上心中焦急,哑着声音急促地说道:“赵择..汇,你...放开他。” 赵择汇没理会他,沉着脸靠近程琉青,一手抓着他的头发迫使程琉青抬起头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