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笑道:“怎么会这么问。这样的大好事,有谁会不想去啊?” 兰奕臻道:“我对谁想谁不想也没有兴趣,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你只说你自己想不想就行了。” 他按着兰奕欢的肩膀,耐心地说:“那回去上书房接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喜欢那个敬闻。他吓到你了?” 兰奕欢怔了怔。 敬闻大师是新封的国师,治好了皇上的病,又要为国家社稷祈福,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只有夸他仁善、慈悲、神通广大才是正确的,骂他……没人敢骂他。 上一世就是这样,兰奕欢和韩直好端端随着敬闻大师上山祈福,下山的时候一个受伤,一个生病,若是旁人早就要受质疑了,敬闻大师却说是两人淘气,偷偷爬树时不小心摔下来,受了惊吓才会如此。 兰奕欢发了一场烧后醒来,当时的状况就记不清楚了,但他也肯定自己和韩直绝对没有爬树——他们都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但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因为敬闻是高僧,而他只是个平时会调皮捣蛋的小孩子。 可是这一次,兰奕臻却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并问敬闻是不是吓到了他。 兰奕欢小声道:“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冒犯到他了。” 听到他这么说,兰奕臻又想起了兰奕欢来东宫之前,齐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对他的责怪,也想起了兰奕欢那句“是齐埘推了我”,以及随之吐出来的一口血。 说也奇怪,他当时毫不动容,如今再想,心里却觉得酸酸的,有点难受。 兰奕臻道:“你虽然活泼了一点,但不是没分寸没礼貌的人,我不会这样想。你说他吓到你了,一定是他的问题。” 兰奕欢突然伸手,抱住了兰奕臻的腰。 然后他把头埋进哥哥的怀里,使劲蹭了蹭。 兰奕臻的腰背劲瘦而挺直,抱着有一些硬,怀里隐隐的香气却似雨后草木般的温柔。 瞧,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也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而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同了。 所以,他也告诉自己,一切都在改变,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活下去吧。 兰奕欢在兰奕臻的怀里说:“没有,我还挺想去护国寺的,我也不怕那个和尚。” 兰奕臻觉得胸腹之间毛茸茸的,被他的头发扎的有些痒痒。 但他没有把兰奕欢推开,只抚了抚他的脑袋,说了一句:“小狗。” 兰奕欢道:“我才不是狗。” “是吗?”兰奕臻道,“不是你三岁要娶狗当媳妇的时候了?” 这句话听起来太离谱,兰奕欢不禁说:“啊?哪有的事!” 兰奕臻道:“我养的狗被某个人捉去过家家,给它蒙了盖头要娶它过门,我把狗抱走的时候,那个人还抱着我的腿不让我离开,忘了?” 隔了两辈子的事,确实不好记得了,兰奕臻这么一说,兰奕欢才记起来,他好像是曾经试图娶过一条狗,后来媳妇被人给抢走了,也只好作罢。 只是当时太小,他根本没印象抢亲的人原来是太子。 兰奕欢:“……狗呢?” 兰奕臻淡淡地说:“皇后喜欢,就抱走了。” ——听上去,似乎这方面的经历也跟他很是相近。 兰奕欢:“……” 兰奕臻的话里都是坑,他一时之间愣是没想出来要用什么词给予反击。 兰奕臻笑了笑。 他想起今日去上书房的时候。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