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下眼底泛起的泪水,在心里告诉自已。 他要努力变得和舅妈一样厉害,强大,保护他爱的人。 二楼的陆晚意望着南漾纤细的背影,同样震撼地睁大了眼睛。 和苏宇川结婚这么多年,她对这男人暴躁阴险的性格最了解不过。 之前他每次这样冷下脸来,她都会逃不过一顿家暴。 陆晚意还以为南漾会重复自已的命运。 却没想到,她居然会站出来,勇敢地直接反抗。 看着这么瘦弱娇小的女人,也可以反抗力量绝对碾压自已的男人吗? “别以为其他人都看不穿你的伪装,像你这种在外装得人模狗样,却辜负自已妻儿的人,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 即使捂住耳朵,楼下南漾的声音也依然会清晰地传导进来。 陆晚意死死抓着头发,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颗心也疯狂跳动,鼓噪得像是随时会冲破她的身体。 陆晚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烈的情绪,连她自已都分不清,自已究竟是在害怕……还在是期望。 期望她也可以像南漾一样,勇敢地用一个女人的身份来保护自已。 “不,做不到的,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呢,我做不到的……” 陆晚意无神地呢喃着,癫狂似的拼命拉扯着自已的头发。 她又蓦地站起身,趴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偷看着楼下的苏宇川。 即使怕到浑身都在颤抖,但她还是强迫自已睁大了眼睛。 终于,她看着苏宇川狼狈的样子,心里的恐惧撕开了一个缺口。 “忱宴媳妇是女的,我也是女的,她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陆晚意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每说上一遍,她的眼睛就会更亮上一分。 她知道苏宇川彻底被激怒了,可是她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她也可以像南漾那样,用自已的力量来勇敢地保护自已。 可是,她真的不怕吗……? 陆晚意也不是从一开始就逆来顺受的,刚开始苏宇川对她动手的时候,她也试图反抗过几次。 但她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在男与女天然的力量差距下,她的反抗,换来的只会是更加过分的毒打。 陆晚意的肋骨断过数次,甚至曾经还在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被苏宇川扯着头发,扔出了家门。 那样冷的天,她裹着身上唯一的单薄睡衣,像个幽魂似的从街头走到了街尾。 看到她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试图向她伸出援手。 他们只是用一种看小丑般的眼神,嗑着瓜子,戏谑而悲悯地俯视着她。 “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