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从密室当中出来,将富人潘塔罗涅送到了愚人众工厂门口,并不打算继续将对方送到马车上的博士切片之一打了个喷嚏。 面具下,那双红色的眼睛短暂地闭了闭,然后也没有做什么更多的动作。 富人:“原来第二席执行官也会着凉?我还以为,咳咳,只有像是我这种身体虚弱的人才会畏惧严寒。” 他说着,将身上的斗篷裹得紧了一些,但就在他伸手扯斗篷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因为斗篷上,落有金色的、细碎的光芒。 而他确信,自己出门的时候,这件斗篷上是没有这样的光芒的——而他挂起这件斗篷的衣帽架正在博士的工厂里头,这个工厂向来以研究发明著称,几乎从来没有一次是因为外观美术做得好而引人注目的。 甚至,那种金属略微有些过度暴露在外的风格,往往还挺容易被人指摘。 “这是什么?” 他抬头往上看,那张虽然斯文败类但是长得确实很可圈可点、五官不管是拆分开来还是合在一起都非常好看的脸就在下一秒接到了另外一颗细碎的金光。 博士没有管这些金色的碎光,他说:“你听到了吗?铃铛的声音。” 虽然他这么开口问了,但是随即连斗篷都没有披上就连下了几级台阶朝着前方积雪深厚的雪地上走的动作分明说明了: 他其实没想要从富人那边得到答案。 “铃铛……” 他往前又走了几步,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命令麾下的愚人众士兵追上去。 “铃铛。” 在东城区响了将近一整个晚上的铃铛声,并不只有在最后的时候被博士听到。 更早些的时候,当还有一部分辛勤劳作的人在油灯下干着白天没有做完的工作时,他们就听到了高处似有若无的铃铛声。 一些运气比较好,或者说,是比较碰巧的,甚至直接听到了礼物从壁炉当中落下来的声音。 到了第二天清晨,博士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并未将寻找铃铛源头的事情布置下去,愚人众那边风平浪静,并无半点儿动静;但是住宅区那边可就热闹起来了。 尤其是那些小孩子们,早晨天刚刚亮起来,他们就从家中跑出来。 往常这个时候都应该呼朋唤友、堆雪人、打雪仗或者坐在小木板上尝试滑雪橇;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他们一个个地扎堆起来,都怀有完全相同的目的。 彼得努力压低着声音,但声线还是高飞了上去,兴奋完全无法掩盖。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他因为兴奋而心跳加速,甚至快到了呼吸都急促的程度,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