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阴胆子本来就不大,死死咬着腮帮子就怕喊叫出声,水润的杏眼一下就盈满了泪水,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落在地上,一双柔嫩的手撑在地上维持身形。 冯庆俞撇了撇嘴,要他说这个皇上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他的女人宠还来不及呢,抱在怀里心肝肉的喊,用完翻脸不认人的嘴脸真是难看。 特别是他随着父母去过几次皇家的家宴,看着其乐融融,春风和煦的,却虚情假意的很,世家谁不知道皇上在登基前就将他的兄弟们赶尽杀绝,唯独剩下两位个亲王发配封地,甚至下了诏书除非宣召这辈子亲王不得踏进望京。 “看我干嘛?”他发现林茹阴的眼神直直看来,眼中写满了质疑,当即哑着火低声斥骂道“小爷我是那种人吗,我的女人包管给她宠上天去,要啥给啥,受气我给她跪下。” 林茹阴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缓过神,摇摇脑袋,表示她什么也没说过。 他俩就等着沈赫荣赶紧离开,他们也好快点走,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老在外面喂蚊子也受皮肉苦。 就见沈赫荣一脸冷意眼中含霜的坐在树下半响,才慢慢穿起衣服,一身锦衣罗裙好些地方被撕的破烂不堪,勉强穿上也有几分衣不蔽体之感。 好些地方露着白花花的皮.肉,胸前两抹酥.软都半遮半掩的呼之欲出,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那细长腻滑的大长腿,甚是勾人。 沈赫荣光洁的小脚踩在草地上,一点点朝汐儿的方向走去,临近了却不上前,脸色更冷,她红唇轻掀“我知道你还在,处理了吧。” 她指的是煜烨的暗卫,也十分清楚这些权贵的做派,一定会有人将现场恢复完好,不留下一点痕迹,这里死过人的事情也将石沉大海无迹可寻。 很快的,那暗卫就又突然的闪身出现,默然立在沈赫荣的身旁,他动气手来,很快就将尸体和现场处理的干干净净,他扛着尸体飞身而起再也没回来。 “皇上,我带你没有十分真情,也有三分真意,你却如此待我,真叫荣儿好生伤心。”沈赫荣变得深不见底的眼眸对着漆黑的夜空柔声道,说至动情处还扯出几抹笑意,冷艳而刺骨。 她不怪煜烨杀了汐儿,只道她时命不济往后的奴婢用着不称手,真正让她心寒的是煜烨弃如敝履的态度,什么时候她沈赫荣像货物般低贱了,连和她欢.好时都有人暗自看着,把她比作红楼的姑娘任人摆布。 沈赫荣的罗裙被冷风吹的纷飞,一头墨发配上艳丽的妆容,在夜晚中犹如吸人精气的艳.鬼,她漫步在山中,已然染上了几分恶鬼的气息,就等着一口咬断轻视者的喉咙。 林茹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呐呐无言,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走了,我们回去吧。” “嘿,不得了啊,沈赫荣竟然和皇上有一腿,这事情传出去可是整个望京的笑柄。”冯庆俞嘚嘚瑟瑟嘿嘿一笑,甚至兴奋的搓手。 “你若说出去,咋俩可能会死的更快。”林茹阴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沦为皇上泄愤的目标。 冯庆俞住嘴了,悻悻道“不说就不说,难怪她要毒死薛长凝,可能以为薛长凝撞破了她的好事,这才痛下杀手。” 薛长凝和他关系还没好到至交的地步,不过适当的提点还是要的,冯庆俞思索片刻。 这时候还不是能对上沈赫荣的时候,虽然她现在并不成什么气候,但最毒就是这种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女人,一旦不择手段起来不到达誓不罢休。 冯庆俞眯眼看了林茹阴半响后,乐的一笑“你啊,要想活的久,就离那女人远点。” “嗯”林茹阴沉思着颔首,从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沈赫荣的心狠手辣来,更为她的心智和手段心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狠心才能将自己交付于他人之手。 若不成美梦,又失了姻缘,这辈子可要悔恨难当。 再看已经彻底没了沈赫荣的影子。 他们两个拍拍屁股站起来,却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落下,转过头一看,惊恐的撒开腿就跑“沃日啊,那个黑衣人还没走。” “啊!”林茹阴煞是白了脸,湿漉漉的眼睛瞪大,这下要魂散九泉了。 也许马上皇上就会知道他们两个也偷看到了经过,此时她已经后悔不敢如此鲁莽要给林家和冯家惹来祸端的,她心里悲观的恳求道,只要林家和冯家不受牵连,让她死都可以。 黑衣人罩着脸只露出犀利的鹰眼看来,一切事物都无处遁形,手持利剑,剑上的血已经流淌干净发出锃白的光芒,亮的耀人眼,他一身杀气已经遮盖不住,就朝他们杀来。 “快跑。”两人头皮发麻,冯庆俞高喊一声,顺手扯了林茹阴开始逃命狂奔。 林茹阴腿脚慢些,跌跌撞撞却一刻也不敢停,见前面有个院落就慌忙沿着院墙一直跑,漆黑狭窄的青石板道路还容不下三人并排走,她头也不敢回慌不择路的一头扎空无一人的小道,几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