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始失眠后,发现做爱做累了比较好入睡,才从失眠变成性爱成癮,现在又回到失眠而已。」程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allen却听得鬱闷难受,这句话背后是程尧这么多年背地里受的折磨。 只是何靖文说得对,他也没本事帮他,医生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只有程尧自己能救自己。 「严浩禎今天知道了?」allen话锋一转,又把话题带回严浩禎身上。 「没知道这么详细,只是猜到我没办法拍血腥和自杀剧情,所以这几年都只接爱情剧。」程尧也没打算让她知道,自己的心病成因是她,她不需要知道。 「只接爱情剧?有自杀情节的爱情剧,你还接不了呢。」allen嗤之以鼻地嘲讽着,接着叹了口气,真诚地劝道,「心病还要心药医,你不肯找她解,就只能继续治标下去。」 本来以为程尧大概不会回应,allen只能喝酒压抑鬱闷的情绪,却没想到一杯酒下去,听见他淡淡地应声,「我知道。」 allen见此也不继续提不愉快的话题,就此揭过,两人继续说说喝喝,把两瓶酒都乾了,相继醉倒客厅沙发。 宿醉一天一夜后,程尧调整状态,再度回到现场上工。一下车正想走去片场,便见早就停好车的保母车拉开车门,露出严浩禎的脸。她脸上没有半点碰巧看见他的意外情绪,反而像故意在停车场等他一样,带着点欲言又止。 程尧停住脚步,任她走近后才开口,「找我?」 「还有一点时间,跟我谈谈吧。」严浩禎点头,她今天一早就来现场了,没进去就是为了抓紧时间和他私下谈话。 「在这谈,还是上车谈?」程尧没闪避,只是看了一眼两人的助理后问。 「这里就好了。」严浩禎不想节外生枝。双方助理对看一眼,有默契地一同走到距离他们几公尺的地方,帮忙把风。 程尧见人都走远了,看向她问,「要谈什么?」 严浩禎想了一天一夜,最想说的还是一句抱歉,对于她做过、没做过的一切都想亲口说句对不起,只是当她真的站在程尧面前时,那句话却又显得如此单薄无力,她的一句对不起,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不能将时光倒转八年,不能将他受的伤治癒到从未受过伤的状态,她什么也做不了,那一句对不起,终究只是在饶过她自己,实际上对程尧一点帮助也没有。 「我……」「如果你想说的是对不起,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程尧猜出了她欲言又止的那句话,「那天是我状态不好,情绪太过激动才会乱说话,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但……」「一切都过去了,你也没必要把我的病全往自己身上揽,毕竟我们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你没有对我负责的义务。」程尧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专业还能用在这个地方,也许只有口是心非,才能将这么多年没必要的纠缠一次断乾净。 「你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把戏演好吧,演完你就不需要再天天见到我了。」程尧扯开笑容,说完转头就走。 留下严浩禎一个人在原地迟迟无法回神,好一会她才终于吐出一句,「骗子。」 该温柔的时候不温柔,在她听完他的真心后才说是误会,要她怎么再迈开步伐离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