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是沉氏未来的当家主夫了,程管家不敢托大。 两人之间迅速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和谐气氛,沉吝挑了挑眉,忽然觉得周围少了什么。 “对了,季儿呢?”这么大的动静,家里叽叽喳喳的金丝雀怎么没出来寻热闹。莫非因为他自己之前干下的傻事而不敢下来见她? “您不知道?”程管家张大了嘴,“青雀与白鹭正式开战,小少爷领兵去前线支援了。” 去哪?!沉吝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 “啊?流景跟着小少爷一起去的,我以为他们肯定获得您的同意了…”程管家惊诧地喃喃自语。 “同意什么?”沉吝咬紧牙关,眼底盘踞着一团压不住的怒火,“我连光脑都没有,拿什么给他同意?飞鸽传书?” 这个鲁莽的小屁孩!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前线去,把他倒吊在全军将士面前,狠狠抽到屁股开花,看他还敢不敢做出迕逆的蠢事! “啊…这可怎么好…流景也真是的,怎能任着小少爷的性子胡来呢。” 程管家抹着额头细密的汗珠喋喋不休,沉吝打断了他:“我会尽快去一趟前线,你先忙手头的事吧。忙完了取叁个新的顶级光脑过来。” 古朴的走廊渐渐归于沉寂,隔着一扇门,沉吝卓绝的五感依旧能听见冰冷器械相碰的声响,脆生生,阴森森,直让她汗毛竖立。 晚霞如碾碎了的泡沫,跳跃在毫无光泽的古旧木地板上,抛开其他鸡零狗碎,光是悬着的一颗心就让她神智恍惚,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咿,咿,哇——” 沉吝半垂的脖子瞬间仰起,后脑重重撞到墙上。她毫无察觉,径直向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冲去。 “恭喜族长,大少爷生了位——诶?人呢?”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道喜,话说了半截,眼前飘过一阵风,一个人影以光速晃到她身后。 “怎么样了?我哥哥。”沉吝随手逮住一个医生助理。 “很成功,缝合得也完美,不会留下疤痕,不影响今后的美观和生育。”那人回答。 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沉吝光听懂了前叁个字,疾步走到床边,蹲下身抚摸苍白写满脆弱的脸颊。 平素冷静克制的狐狸眼紧闭,她有些着急,轻轻推了推。 “别推他,麻药还没过呢。”何医生洗了手,换回白大褂,站在身后笑,“放心好了,我干这行二叁十年了,连你俩都是我接生的。再说了,你哥哥,很坚强的。” 是啊,是很坚强…沉吝眼眶微热,撑着膝盖站起来,像是刚打完一场大战,浑身酸软无力。 “可一点儿都不像你,我还记得你刚出生那会儿连呼吸都困难,要不是故去的族长倾全族之力,到处去求医问药,你怕是没法儿熬到分化哦。”何医生感叹道。 …好像听说过有这么回事。沉吝小时候的记忆模糊,只觉得可能在什么时候听说过自己幼时体弱的故事。 医疗队收拾好器皿出去了,孩子也被护士抱走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清洗。沉吝坐在床边等着,直到掌心手指勾了勾,虚弱的喉音飘来。 “长离…孩子,怎么样?” “很健康,哥哥辛苦了。”沉吝俯身吻他。 “是女孩?还是男孩?”沉佑觉得身体里空了一块,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问。 “额?” 沉吝眨眼,她不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