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地嗫嚅着:“大人珍重自身,不必为了流景这种人冒险...” “哼,听见了吧?这小贱人靠着我的施舍才活到今天,他伺候我是应当应分。不信你问问他,便是今日我弃了他,青楼妓馆他想选哪一个去?“ 屋里的女Alpha得意地扬着头,面露狠色。手臂上纹的巨兽长着血喷大口,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地上的人吃干抹净。 沉吝往房里扫视一圈,那男子将脸埋在阴影里,默不作声,看似已经放弃了抵抗。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在心里轻叹一声,无奈地抬脚离开。 “不…”流景呆呆地盯着眼前的地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同牵线木偶的身体缓缓动了,那只垂在沉吝裤脚边的手猛地捏住一角衣料。 “我不去妓馆…求求你,我不要去妓馆…” 他手指攥成拳头,陷入自我厌弃与尊严的挣扎中,已分不清在向谁乞求,对着地面不停喃喃自语。 “死娼妓,下贱的身子早就被人调教得淫荡不堪,让你去卖身都是便宜你了!还敢勾三搭四地求救?”那魁梧女子暴怒,弯腰扯起他腰间乌发,将薄削的上半身吊起,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流景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撕破,胸口闷痛,被迫抬起的面容扭曲,强烈的屈辱感令他难以呼吸。他不敢睁眼,只希望施暴者能给个痛快。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降临。 他哆哆嗦嗦睁开眼,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腕竖在眼前,两根纤细的手指稳稳挟制住来势汹汹的手掌,灰烟四散。 “按照现行的法律,Alpha倚仗自己的身体优势,用暴力随意伤害Omega,也是可以被拘留的。” 少女单腿蹲在门口,轻而易举阻止了势如颓山的巴掌。慵懒的眉目因为靠近而变得清晰,前额光洁饱满,长眉青黛,狡黠又凉薄的狐狸眼被小扇子般的睫羽半覆,似乎是用带着晨露的凤仙花晕染的唇瓣笑里藏刀。 施暴的女子愣了一下,眼前幻影闪过,强大的信息素带着铃兰气息,像是水泥从天灵盖灌入,冰冷磅礴,压得她四肢僵直。 灰白煤烟顿住了,本能地告诉大脑,眼前这个少女绝非凡人,但出于S级Alpha的刚愎自用,那人勉强支撑着气势,试图反击。 天摇地动,整层地板开始震动。随着两方信息素对饬,周围的家具一件件开始东倒西歪。 “啊这,这是怎么了?快停下,两位快停下!”凝烟终于注意到楼上的响动,大喊着跑上来。 到底不想拆了自己的房间,沉吝一点点收束起信息素。 那壮硕女子脸色铁青,煤烟软弱地飘荡几下,回到她身体里。 “哼,看在凝烟老板的面子上就先饶了你,改天我再来收拾你!” 她忿忿地吐了口唾沫,对流景狠声冷笑,没看沉吝一眼,抓着扶手下楼了。 名唤流景的男子早在顶级Alpha信息素的双重威压下昏死过去,手指还虚勾着沉吝的裤脚。 沉吝正要俯身查看他,却被凝烟从肩头拉住。 “我的二小姐哟,您什么时候这般良善了?走吧,和我去吃早点,这儿就不劳您操心了。” 沉吝原也只是为了有个清净环境睡觉,没想过要救风尘。她顺势站起身,又有些迟疑。 “可是…就让他这样趴在地上? “待会儿会有Omega侍者管他的,咱俩也不方便不是?快走吧…” 少女被絮絮叨叨的凝烟拽走了。 深棕地板上,骨瘦嶙峋的手悄悄紧了紧,察觉指间空无一物,淡青色血管病态地突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