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江绥又跑不掉。 老张看见今天的搭档是林山雪就知道,又是一个人包揽全部工作的一天。一回生二回熟,林山雪下车就往住院部跑,老张叹了口气,没有多余的想法。 轻而易举就在宣传栏上找到江绥的照片,在一溜四五十岁往上的男女专家中格外出众,像误入歧途的男明星。 赶上科室每周一次大查房,不必费心劳力的去找江绥所在。走出电梯前室,浩浩荡荡的白大褂迎面而来,江绥走在秃顶老头身后,林山雪一眼望到他,没做好心里准备,往门后一躲,深吸两口气,队伍转入病房,她看见个尾巴。 过道拥挤,每隔几米就放一张可移动病床,家属坐在床尾放的椅子上,疲倦,沉默,强打精神。没有人在意林山雪,她趴在病房门框上,探出个头去,清一色的白大褂围着一张病床,视线穿过层层后脑勺围堵,在夹缝中找到一点江绥的侧脸。 下颌线清晰,嘴唇薄而淡,鼻子精致高挺……在往上就只能看见个发顶,连阳光也偏爱他,发丝金灿灿的,好似在发光。 与病人寒暄,询问情况,对着后面其他医生说些专业术语,秃顶老头含笑看着他,眼里尽是慈爱,偶尔补充两句……除了老套的开场,林山雪半句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看得入迷。总说颜值能当饭吃,果真如此,那世界就太简单了,大家都攒钱整容,其他一概别放在眼里。 可惜,颜值只能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却还不够格。 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清冽,另有一种使人信服的分量,或赞赏、或钦佩、或感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林山雪觉得这一刻的江绥真他妈性感到爆炸。 按住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的心脏,林山雪用视线勾勒出江绥的侧脸,心里、脑里、血液里疯狂叫嚣,想要想要想要想要。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躁动戛然而止。 “你在干嘛呀?”声音清脆稚嫩。 林山雪舍不得回头,胡言乱语:“在找我失散多年的爸爸。” 带着绒线帽的小脑袋奋力从下方伸出去,“谁啊?” “就他们围着那个。” 沉默一阵,一副难以接受的语气:“可……可是那床住的不是一个年轻的大姐姐吗?” 林山雪哽了一下,扭头看是谁这么较真儿。先看见那顶红色的绒线帽,绣着朵小黄花,女孩坐在轮椅上,样貌眼熟,赫然就是第一见面被她吓哭的小姑娘。 林山雪挑眉:“怎么你那么闲呢?一天天到处乱逛。” 自打住院以来,医院里的哥哥姐姐对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父母都能每晚看见,还没有人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一时间掉转不过来,愣了一下,笑道:“因为我生病了不用上学呀。”M.HzGjJx.COm